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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礼？”沈清洛诧异。

  “对的，我问过，办卡日期一周内才能领，”另个游客愤愤不平，“就欺负我们这些老用户。”

  6策买了两杯热奶茶回来，在沈清洛面前轻晃了下，“什么呆。”

  沈清洛捏着包袋上的硅胶挂件，“6策，何颜之前给我打电话，跟我确认，是否参加闵山徒步。”

  6策喝一口热饮，闻言放下纸杯，“不是说要回苏州参加不了？”

  “本来是的，但计划有变，我要过年前才回苏州，又有时间参加了。”沈清洛小心翼翼试探，“听何颜说，你不参加？”

  作为在北城生活了十多年的人，闵山徒步于6策而言，毫无吸引力，他打算去松花湖或长白山滑雪。但他瞬间改了主意。

  “不一定，看我有没有时间。”

  -

  沈清洛有一种强烈预感，她会在徒步当天见到6策。

  换了轻便运动服，扎起马尾，她按导航定位，来到闵山山脚的集合处。六班除了她，其余人都来过闵山。

  人群中，她一眼看到6策，好像在被人搭讪。6策察觉身后视线，回头，沈清洛立刻挪走目光。

  动物园年卡的事，她琢磨了好几天，沈清洛心里有个非常、非常奇怪的念头，她觉得，6策是为她参加的徒步活动。

  这个想法太自恋，不敢深究。

  “同桌，怎么心不在焉？”何颜问。

  “今天起太早了。”其实在想6策的事。

  清晨空气鲜，金盆似的朝阳自地平线升起，这是条人工开的徒步道，修建得十分平整。但这样规整的路线，沈清洛也气喘吁吁。

  徒步山道上，除了他们一伙高中生，其余大多是精神矍铄的大爷大妈。

  上山之后，大家度不一，很快散开，群里约定山顶见面。

  眼见大爷大妈们，一群一群谈笑风生地从身旁经过，沈清洛傻眼，开始怀疑自我，是中老年人太强，还是她太弱。

  “沈清洛，不休息会儿？”6策慢吞吞跟在她身后。

  才走半程不到，“不休息。”

  “前边有个亭子。”6策跟个导游似的，“可以看风景。”

  风景，勾起了沈清洛的好奇心。苏州的山水清秀，那北城的风光如何呢？心思流转，改变主意，随6策改道一条叉路，走向半山凉亭。

  这段路正在铺石板，路两侧放了很多建筑材料，踩地雷一样穿行，到达亭子。6策说的风景，是个不远处的巨大水库。

  北城冬日的天空格外蓝，打在碧幽幽的水面，澄净安宁。水库边有一片直挺拔的白桦树，只余空落落的枝干，倒不显得萧寂，别有一番利索苍莽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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