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成品世界抹除记忆（第2页）

温恙处理完杨姜徇私枉法的事后，也彻查了何棠的死因。

杨姜在何棠事件上是故意杀人，他还有强抢民女，私贩官盐，私制官印等一系列足以株连九族的其他罪行。

为此，杨姜革职翌日五马分尸于城中，其全族存活的分散流放四夷各地。

何聿升官加爵，林惑在文武百官的心里有了一小块立足之地。

温恙这一路收集了许多有趣玩意儿，带回了东宫放在了林惑的床边。

林惑日渐憔悴，眼窝深陷，皮包骨头，像个活着的能动能吐血的干尸。

因为生病，短短八天时间他的头全部掉光，只剩下几根还在顽强抵抗。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被褥，温恙恍惚的以为，这么脆弱的林惑，指不定会被床褥压死。

“皇叔？”

林惑感觉到有人在抚摸着他的手，才睁开眼看看。

温恙回应：“嗯。”

林惑以前的手是什么触感？

温恙也曾深更半夜跳窗进东宫偷偷摸摸的牵过，虽然冰凉，至少有肉。

但今天，都没有肉感了。

“你喜欢我吗？”

林惑想亲耳听温恙说出口。

温恙不再隐瞒：“爱。爱了几千年。”

林惑摇了摇头：“骗人，真的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是因为我要死了，才说漂亮话哄我的对不对？”

他承认，亲耳听见温恙说他爱他的时候，心里很舒服，虽然他现在对温恙还不至于是爱。

并且看到温恙难受，他也很爽。

让你在这个世界欺负我。

你知不知道我做人的时候也是生癌症吐血死在床上的。

很疼啊。

真的很疼啊。

说爱我还让我再体验一次。

坏人。

“没骗你。”温恙把林惑的手放进了被窝，“我有所有的记忆。这个世界是失败的，小惑，我没想到他会把你带来这里。

看我的丑态也就算了，来这里只会让你受苦。对不起，我不该创造它的。”

林惑心软：“我觉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黄焖鸡说是我害的你如此。

我在努力爱上你了，这个世界是我的开篇，不是我的终章，所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再那么痛了？”

“没有。是我，是我。你不爱上我也没事，没事的。”温恙如鲠在喉，“你能愿意来找我，我很开心。小惑，别走，别走…”

“我得走。”林惑的嘴角淌出血来，“我得找到你所有的灵魂，然后如你所愿的和你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