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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它啾得過於複雜了，虞蘇沒太聽懂，自然不知道什麼天命神鳥這種東西，就告訴它：「總之你得小心點，知道嗎？」

小玄鳥：「……」

好煩哦。

它都啾啾這麼多句了，這傢伙怎麼還是不能理解它的意思啊？

「回去待著吧，記住不許再扯我頭髮了，扯禿了我就燒了你的毛毛。」

「……」

小雞仔……不，小玄鳥抑鬱了，蹲在他頭髮上不說話了，頂著呆毛流露出一股子瀟灑和寂寞來。

6硯看了它一眼，覺得它的狀態有些奇怪，跟虞蘇說了一句。

虞蘇想了想：「可能是餓了吧。」

他和6硯進山找了些吃的給小玄鳥，小玄鳥看到吃的就眼睛一亮，啾啾兩聲吃了起來，剛才的抑鬱也就忘到腦後去了。

6硯：「看來是真的餓了。」

虞蘇也點點頭。

小玄鳥就這麼因為一口吃的，錯過了表達的機會。

*

虞蘇和6硯腳程都很快，再加上對河東岸的大部分地方都很熟悉了，所以很快就來到了河苘所說的狹長平原上。

這裡其實是一個河谷平原，只不過這裡的河流不如虞村外面的大河來的洶湧，流動得很平緩，兩邊的平原上一棵棵參天巨樹生長著，汲取了養分，長得鬱鬱蔥蔥。

虞蘇他們沿著河流往上走，漸漸穿出了平原，來到了北面的廣闊大地上。

「不怪這裡村落多，這裡這麼廣闊，看著也水草豐茂，確實適合居住。」

6硯眺望四周一圈後說：「這裡我來過。」

虞蘇：「你來過這裡？那你去過哪些村子？」

6硯：「很多，但是都沒有進過村，只遠遠看過。我是野人，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危險的存在，只要我出現在村子附近，就會被圍攻。」

虞蘇明白了，安慰他：「都是過去的事了。」

6硯看他，他知道虞蘇在安慰他，但是他並不覺得那樣的日子有什麼恥辱或者什麼的，他和這片大地上的人其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在掙扎著活下去。

只有虞蘇不一樣，虞蘇不止是想活著的東西，還想很多。

比如虞蘇很愛乾淨，講究衛生；虞蘇喜歡吃熟食，基本不會碰血肉模糊的生食；虞蘇會照顧別人的想法，因為他尊重一個人的尊嚴；虞蘇現在還在教虞舟他們識字，那種一向被認為只有神的使者才能掌握的文字，在虞蘇看來每個人都可以學……

很多很多，虞蘇能講出許多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道理。

虞蘇和這片大地上的人不一樣，和那些巫醫、大巫都不一樣，可能虞蘇自己沒有察覺，但應該有很多人察覺到了。

所以每個人都希望能得到虞蘇的看重，他們會熱情地回應虞蘇吩咐他們做的事，希望虞蘇能對自己滿意。

6硯也不打算說破自己的想法，虞蘇安慰他了，他就順從著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