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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悶地說著，目光已經投到了黑板上。

方梔高冷地點了點頭。

姜姐雖然凶，但有一點極好——從不拖堂。

下課鈴一響，姜姐果斷放下手中沾滿粉筆灰的試卷，在黑板上留下「期中檢測卷一張」七個大字後就揚長而去。

高跟鞋的踢踏聲從走廊轉進樓道，十班的同學們這才齊刷刷扭頭，朝譚楓這看了過來。

譚楓雖然貴為班草，但從未接受過如此大禮，一時間有些無措，翹著椅背往後靠。

然後他發現那些視線從他讓出的那條大道中穿過去，道道落在方梔身上。

大明星穩如泰山，低著頭還在記筆記。

「誒，方梔你好！我叫吳洋！」吳洋又帶著自己的椅子挪了過來，滿臉激動，「我第一次見到活的明星誒。」

前座的沈秋辰聞言也扭過頭，她人挺白，雙頰紅起來的時候就愈發明顯。譚楓眼瞅著她一個平日裡聽吳洋講葷段子都不臉紅的omega在方梔面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轉過臉沖方梔抬了抬下巴。

「起來，換個位置。」

a1pha站起來時，下意識掃了眼教室。十班的各位雖然激動方梔和他們坐在同一間教室里，但並沒有想他想像的那樣狂熱，至多是班裡的幾個小o手牽手從這裡的過道來回走T台，且教室外圍滿了一群鵪鶉，唧唧呱呱吵個沒完。

「不愧是大明星。」他嘟囔了一句，方梔正好站起來從他身邊走過。

一般明星的官方身高總往高了的報，課前方梔站在黑板報前還不覺得怎麼樣，可當他和自己同時站立時，譚楓才發覺這人是真的高，自己185的身高還得微微仰頭，官方給的187指不定還矮了。

譚楓收拾東西的度很快，沒一會就從桌肚裡抬起頭，抱著一沓傳說中多出來的那份書，重重地砸在書桌上。

「喏，你的書。」

說完，他又低下頭去，將桌肚裡剩下的廢紙和垃圾掏出來，一半丟垃圾桶，一半塞到自己的課桌里。

方梔道了聲謝。

兩人再次擦肩換位子時，a1pha的信息素就更為清楚些。

譚楓依稀記得方梔在網上官方的信息素認證是舊書，這在他們a1pha的信息素中並不常見，因此乍一聞還生覺古怪。那種味道就像是十幾年沒打掃過的圖書館一樣，墨水、朽木以及泛黃的書頁，伴隨著時光荏苒後的沉澱。

總歸很複雜，揉在一起卻極近溫和，像極了醫書上寫的安神香。

不過哪個頂級a1pha的信息素這麼柔？

譚楓不自主地多看了方梔幾眼，結果頭剛轉過去，人就被吳洋扯住了。

吳洋沖他張牙舞爪一段臉部表演，隨後丟過來一個小紙球。

譚楓打開一看——

【我感覺你也不是很討厭方梔？之前不是還說看到他那張臉就不爽嗎？】

譚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