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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这红翎绝不是凶手。纵然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同是女子的红翎要下手，还是有些困难。依我看呢，这丧尽天良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名男子。”

  离春缓缓转头逼视他，语调震颤起伏：

  &1dquo;与你和你家老爷一样的男子吗？”

  &1dquo;这&he11ip;&he11ip;”管事正要照例以嬉笑蒙混过去，无意对上那阴气渗人的双瞳，竟然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离春再开口时，声音已与先前截然不同：

  &1dquo;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1dquo;我，我只是随便、随便&he11ip;&he11ip;”

  &1dquo;随便？我看是刻意！”唇间吐出傲慢阴笑，&1dquo;在世间飘荡这许多年，对凡俗之人的一点小心思，理解得十分透彻。通常，男人贬低男人，女人贬低女人，多是为了妒忌；而男人诋毁女人，只有一个理由——求之而不得！就说青楼楚馆的佳人，最是为人诟病，居然连男子也义愤填膺。我倒不知，世人何时变得如此懂得廉耻了。还不是因为，她们容貌标致，装扮美丽，却只伺候那些达官贵人。余下亲不到芳泽的，骂两句也畅快！再说到你，对夫人可真是上心啊！是不是深知她春闺寂寞，动念替代你家老爷的位置未果，于是怀恨上了？”

  离春眼睫半垂，不似人间的眸子紧盯着他，一点点贴近。赵管事吓得脸色煞白，一步步后退，直靠到厅柱上，正要攀爬上去时，忽见离春向后一仰，身子晃了几晃，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抽离。好容易稳住脚步，慢慢抬起头，脸上一片迷茫。四下环顾后，深深一揖：

  &1dquo;抱歉，刚刚失礼了。”

  这一句已回到初始的声调，虽然阴森，却并不凌人。

  管事缩在柱后，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

  &1dquo;你&he11ip;&he11ip;怎么&he11ip;&he11ip;”

  &1dquo;许是这几日过劳了，与人谈着话，竟然也会睡着，您可要多多原谅。”

  &1dquo;你睡着？”管事两颊抽缩，表情扭曲。

  &1dquo;是啊，说着说着，只觉十分困倦，耳边萦绕着您的话音，好像在说什么杜大人。我竭力要听清，却越来越是模糊。再后来，就不知道事情了。”

  &1dquo;那，方才与我谈天的，是&he11ip;&he11ip;”

  离春似没听见，另起炉灶道：

  &1dquo;我听说，除了你家夫人，这宅子里还有另一只鬼？”

  虽是向赵管事提问，却不看他，只定定地望着虚空中某处。管事顺着她的眼神寻觅，两眼略微翻白，身子禁不住筛糠。

  离春仰脸微笑颔，转过身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