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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常林说：“既然知意已经来了C市，就说明她脱离了亲生家庭，看样子她的亲生父母对她并不好，而她也不认识你，既然这样，你还是少和知意接触了，免得让知意想起那些不幸福的过往。”

“是。”陈淮书说，“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看她，主要是为了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段常林笑说。

“听说你病重……”

段常林打断他道：“你都说了是听说了，根本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感染了风寒，家里人小题大做，非要我去住院，好了才让我出院。”

陈淮书说：“你这话可以瞒住别人，但你瞒不住我，我在医院不是没有人脉，只要稍微打听下，就知道事情真相如何。”

段常林说：“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当然不是。”陈淮书说，“将死之人忽然康愈出院，这件事传播出去，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之所以大多数人都信了你‘只是家人小题大做’的鬼话，是因为我让医院的人帮你遮掩，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自由的站在这？”

陈淮书说：“哪怕是现在，我也没想过威胁你。我之所以拆穿你，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忙。你能不能把你出院前见过谁做过什么告诉我？”

段常林说：“我没有见过谁，也没做过什么，睡睡觉忽然就好了。”

陈淮书：“伯父，我不是三岁小孩，如果睡睡觉就能治病，就不会有死人了。”

段常林：“可我确实没做什么。大概是我好人有好报，上天不舍得这么早收走我的性命。”

段常林不肯说，陈淮书也没办法，在离开前，陈淮书偷偷拍了张程知意的照片。

在他转身离开的那刻，程知意回眸，瞥了他一眼。

段疆在不远处和她招手，程知意举杯笑着走过去，路过两个人时，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听说了吗？A市建材公司的乔总去世了。死的时候脸上表情又是哭又是笑的，诡异的很。”

“A市建材的乔总？是谁啊？”

“就是乔宏康乔总啊！”

程知意脚步顿了下。

乔宏康竟然死了吗？

段疆快步走过来，走近了才看到她的神色有些凝重，花槐关怀地道：“知意，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程知意收回思绪，摇摇头：“没什么。”

段疆说：“你身体要是不舒服，及时跟我说。”

“没有不舒服。”

“那我来带你认识几个朋友。”

那两个在宴会上说别人去世的事的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对，面面相觑地闭上了嘴。

……

陈淮书的外婆病重，医生在昨晚下通知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全家人都悲观地接受了这件事，直到他从医的朋友跟他说了段常林的事。

他从医的朋友用自己的项上人头做担保，段常林就是快要死了结果突然活了，这事绝对有猫腻。段常林也确实没做什么，除了家人外，他只见过一个人。

陈淮书问那个人是谁，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是个男的，有人说是女的；有说个子高的，也有说个子矮的；有说年老，也有说年轻的。

他们说时神情格外认真，竭力告诉他他们没有在恶作剧。

那这件事，就更不简单了。

陈淮书把偷拍程知意的照片发给从医的朋友：【你问问去医院的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