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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向昨天看过自己徽章的那个接待员询问去微生物室怎么走，对方爽爽快快地告诉了他。

  杰克走进宽敞的化验科，没有受到留难。看着如此令人难忘的设备自动运转却无人理会，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杰克想起了科长昨天的哀叹，他说他迫不得已，裁掉了下边百分之二十的人手。

  杰克看见南希·维根斯正在化验台上培植细菌。

  &1dquo;你好，”杰克说道，&1dquo;还记得我吗？”

  南希抬头看了一眼，又埋头继续工作。

  &1dquo;当然记得。”她说。

  &1dquo;你们的人做的第二个鼠疫病例真是棒极了。”他说。

  &1dquo;只要怀疑是那就容易，”南希说，&1dquo;可我们的第三例做得就没那么好了。”

  &1dquo;我正要问你这事呢，”杰克说，&1dquo;革兰氏染色液是什么样的？”

  &1dquo;我没做，”南希说，&1dquo;是贝特·霍尔德尼斯做的。你要不要和她谈谈？”

  &1dquo;好。”杰克说。

  南希从凳子上滑下来，消失了。杰克趁机四下看了看化验科的这个微生物部门。他印象不错。大多数化验室，尤其是微生物室都有一种不同程度的零乱。这间实验室却是另一番光景，所有的东西都纤尘不染，摆放得井井有条，一看就知道效率很高。

  &1dquo;嗨，我是贝特！”

  杰克转过脸来，只见面前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正开朗地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她身上透出一种啦啦队长独有的热情，极富感染力。头烫得直，从她脸上四面伸出，就好像带了静电似的。

  杰克作了自我介绍，立刻让贝特那毫无做作的谈话给迷住了。她可以算杰克遇到过的最友善的女性之一了。

  &1dquo;好的，你肯定不是来这儿聊天的，”贝特说道，&1dquo;我知道你对苏珊娜·哈德的革兰氏染色液感兴。走吧！它止等着你呢。”

  贝特几乎是抓着杰克的衣袖，把他拖到自己的工作地点。她的显微镜平台上已经放上了哈德的切片，灯光也调好了。

  &1dquo;你就坐那儿，”贝特一边说，一边示意杰克坐在她的凳子上。&1dquo;怎么样？够矮了吗？”

  &1dquo;恰到好处，”杰克说道。他倾身朝前，往目镜里看去。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适应了。这时，杰克可以看到片子上布满带有红色斑点的细菌。

  &1dquo;注意这种微生物具有什么样的多态性，”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

  杰克抬起头来。原来是里查德，那名技术员冒了出来，就站在杰克的左边，几乎挨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