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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了，机灵鬼，”卡尔文继续说道，&1dquo;你打算在你的鼠疫诊断上下多大的注？”

  &1dquo;我还不知道这地方有赌博的习惯。”杰克说。

  &1dquo;不，赌博并不普遍。可是当你作出诊断是鼠疫的时候，我想是值得为此赌一把的。十美元怎么样？”

  &1dquo;我出得起十美元。”杰克说。

  &1dquo;好，”卡尔文说，&1dquo;那就说定了，保罗·普洛杰特在哪儿，还有在世界贸易中心被枪打死的那个家伙？”

  &1dquo;他在那边六号台。”劳瑞说。

  卡尔文步履蹒跚地走了过去，其他的人目送着他。劳瑞打破了沉默。&1dquo;你干嘛要去惹他呢？”她问杰克，&1dquo;我真是不明白。你这是给你自己添乱。”

  &1dquo;我忍不住了，”杰克说，&1dquo;是他先惹我！”

  &1dquo;行了，他毕竟是副处长，这是他的特权，”切特说道，&1dquo;再说了，是你用鼠疫的诊断把事情搞坏了。那东西肯定不会出现在我的处方上头。”

  &1dquo;你敢肯定？”杰克问道，&1dquo;你看看这个患者黑的手指和脚趾。别忘了，这种病在十四世纪叫黑死病。”

  &1dquo;很多病都可能出现这种血栓的症状。”切特说。

  &1dquo;是这样，”杰克说道，&1dquo;正因为如此，我差点说成是兔热病。”

  &1dquo;那你干嘛不说？”劳瑞问。在她心目中，同样不可能是兔热病。

  &1dquo;我认为似乎鼠疫听起来更好，”杰克说，&1dquo;听起来更惊人。”

  &1dquo;我从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认真的。”劳瑞说。

  &1dquo;嗨，我也有同感。”杰克说道。

  劳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有的时候要想认认真真跟杰克讨论问题真是太难了。&1dquo;对了，”她说，&1dquo;诺德尔曼你做完了没有？你要是做完了，我再给你一个。”

  &1dquo;我还没做完他的大脑。”杰克说。

  &1dquo;那就做你的吧。”劳瑞说着，回到三号台，完成她自己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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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1996年3月2o日，星期三，早晨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