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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廟此刻看起來破破爛爛，全然沒有最初兩個士兵看到的那樣豪華氣派，像是地上都鋪了金磚的模樣。

江念綰看著眼前小到似乎根本不能容納人進去參拜的城隍廟，默默感慨。

「也是一種特色。」

「啊？這樣都好？」

上山了，雖然還沒進城隍廟，但是眼前這個小小城隍廟，怕是只有小孩子才能完整走進去。所以子安這個「娘」也就從人力婚轎上下來了，現在再度就業成為了江念綰的捧哏。

當個自發的捧哏，雖然沒有錢賺，但是子安收穫了一場關於拿捏人類心理的教學。

江念綰這個在現實世界被割慣了的韭菜，也是已經掌握了資本家的賺錢心理的。

「怎麼不好呢？特色，先是什麼，要特殊，對吧。」

江念綰一邊摸著地面，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觸發關卡，一邊跟子安叭叭自己的道理。

子安也實誠，雖然不明白江念綰為什麼突然開始摸地，但是他跟風，摸地還比江念綰更加認真。

「又小又破就是特色嗎？」

「那當然啊！比如說，別人家的城隍廟又大有豪華，看著就香火鼎盛，咱們家又小又破。」

江念綰隨口舉例，但是子安聽著代入感極強，不知道是想起來了諸葛亮要安排他們一起入住的小草屋還是什麼，表情忿忿不平極了，從面部表情看，就差直接質問為什麼別人家那麼豪華了。

「但是這種時候，我們是不是也需要有信徒，需要有遊客，前者，是我們香火鼎盛的穩定客戶，後者，是隨機的天降橫財。」

「我們呢，就需要打造我們的特色，沒錢，那肯定沒錢，我們的城隍廟都破舊了，錢是拿不出來一點，但是我們有嘴啊，我們可以宣傳。」

江念綰說得頭頭是道，就像是一個有豐富經驗的宣傳大師，實際上她只有豐富地被各種謠言來回涮的經驗。

但誰說當過會跑的豬，不能算是對養豬有經驗呢？

「啊？破舊也是特色啊？」子安感覺自己被忽悠了。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不信任，江念綰直接拿人舉例了。

「嗯，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你是諸葛亮的書童，想必你認識諸葛亮。」

也不等子安說話，江念綰就開始叭叭，「眾所周知，東漢末年什麼最多？一是各種想趁著漢室衰微，逐鹿中原的狂徒多。

十常侍之亂，西涼蠢蠢欲動，董卓進京繞路擾亂朝綱。十八路諸侯打著討伐董卓的旗號進京，各路群雄更是順勢揭竿而起。

這個時候，是每個人都會被記住嗎？百姓真的知道你多厲害嗎？

有人打著四世三公的名號自詡血脈高貴，就有人追本溯源翻著族譜說自己是漢室宗親。

有人寧叫我負天下人，主打一個真性情，有人就廣施仁德，跑路不帶妻小都把百姓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