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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個提線木偶般一步步走到宋楠竹的面前,緩緩蹲下。
在再三確認那的確是一個曖昧的齒痕時,福爾蒂特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上下如遭雷擊。
那塊礙眼的印子讓他想要發瘋,他希望能將那個該死的東西能從宋楠竹的脖子上撕下來。
他自小生活在艷區,自然知道這種痕跡代表著什麼,但是他在此刻卻不想去深究裡面的含義,也不敢深究。
他怕自己做出什麼不得體的舉動再次惹雄蟲生氣,但儘管如此,他的手依舊不自覺地伸向了宋楠竹的頸側。
在福爾蒂特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一道艷麗的血線在劃開了空氣,點點血珠濺在了福爾蒂特蒼白的臉頰之上。
宋楠竹的前方升起了一道泛著螢光的精神力屏障,為他擋去了那些殷紅的血漬。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的蟲碰我,這是第二次了,會長先生。」
宋楠竹的眼神淡淡地瞥了福爾蒂特一眼,將椅子朝旁邊挪了挪,拉開了自己和福爾蒂特的距離。
面前的屏障在片刻後消散,懸浮在半空中的血液由於重力的因素墜了一地,像是秋雨擊落在地面之上。
「你的話說完了嗎,我最近比較忙。」
說到這裡,宋楠竹推開了椅子,站起了身,一聲略帶嘲諷的輕笑飄入了剛剛失去半截手掌的福爾蒂特耳中。
「不過你既然有時間和mh一起合夥針對築夢,想來應該是知道了我最近在做的事,還要多謝你的照顧。」
福爾蒂特沒有反駁對方的譏諷,手掌處的傷口沒有多久便被一層淺粉的肉膜包裹起來。
幾乎是片刻的功夫,那隻殘缺的手掌就被復原如初,甚至看不到一絲受傷的痕跡。
雌蟲不規律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室內十分的明顯,過了許久,那有些混亂的頻率才逐漸恢復正常。
福爾蒂特拍了拍自己凌亂的長裙,站直了身子,朝著宋楠竹微微頷。
「抱歉,剛才是我失態了。凌,我不會拒絕你的一切請求,既然你想直接進入今天的最後一步,那麼,我答應你。。。」他的尾音有些輕,還帶著幾分憾意。
福爾蒂特轉動了那盞立式檯燈,一陣轟響聲之後,一條狹窄幽深的密道出現在了書架前。
宋楠竹的眉稍輕輕挑起,打量著那條通向地下的密道。
能夠在學院裡擁有自己的密室本來就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而在密室里卻還有一條通向別處的隧道。。。
這種巨大的工程,院方不可能不知道,要麼他們和福爾蒂特有合作關係,要麼就是院方選擇對福爾蒂特的行為視而不見,至於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