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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抓着霍伊尔的手，“我还没想好。”

  霍伊尔也有诸多担忧，虽然他曾经极力促成乐逸宁和裴丞的关系，但那也只是为了给乐逸宁找合适的对象，希望对方能和宁宁相互陪伴、相互扶持一辈子，而不单单是为了进行完全标记，缓解腺体病变的症状。

  既然是为了前者，那么就算裴丞说他会负责，霍伊尔也不希望裴丞和宁宁是以这种不得已的方式在一起。

  如果宁宁也不愿意因为这个原因和a1pha结合，但身体又无法承受手术……

  他沉思片刻，拍了拍乐逸宁的手背：“宁宁，如果你觉得裴丞还不错的话，不如和他试试。”

  “真的？”

  “嗯，先交往看看。”霍伊尔道，“如果你们相处之后觉得不合适，就算已经完全标记也可以分开。等你身体养好了，可以做清除标记的手术。”

  乐逸宁蓦的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霍伊尔，呐呐道：“清除……标记？”

  他并非不知道，和他一样情况的大龄omega，除了寻找a1pha伴侣或摘除腺体，还有一小部分人，会找a1pha进行完全标记，在腺体恢复健康之后再清除标记。

  这种做法的伤害比摘除腺体更小，而且经历过标记的omega腺体会得到滋养，停止病变，还不影响omega继续寻找真命天子。

  当然，介意omega曾经被标记过的a1pha，在前者眼里就算不上真命天子。

  乐逸宁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这种方法，因为他连暂时性的标记都不想要。不管是建立羁绊，还是斩断羁绊，他都不喜欢不负责任的开始与结束。

  所以利用标记治愈腺体病变再清除标记，从来不在他的选项之内。

  再者，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可以信任的a1pha做这种与肉。体结合有关交易。

  一想到不喜欢的人进入他的身体，他就觉得隐隐作呕。

  他做不到。

  但现在他的爸爸告诉，完全标记算不了什么，如果不喜欢对方，还可以清除标记。

  乐逸宁眼眶一红，看着霍伊尔：“像您一样清除标记吗？”

  霍伊尔一怔，脸色忽然一僵：“不是……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乐逸宁知道爸爸是为他考虑，但清除标记这样的话从爸爸嘴里说出来，他忍不住不多想。

  乐逸宁眨眼落下眼泪：“我一直没敢问您，当初您也是不爱父亲了，不想要我了，所以一去不回，还清除了标记，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