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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怎麼泡個澡被師兄看到都要害羞?」
季蘭枝走近了,蒼白纖長的手指碰了碰那桶涼水,冰涼刺骨的溫度順著指尖一路往上,冷的季蘭枝秀氣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大冬天的,你就算要壓制情毒也不能泡涼水,不怕生病?」
聞鈞不自在地看了眼水面那層剛起的漣漪,聲音放的很小:「剛開始是熱水,可…沒有什麼用,我便讓夥計換成涼水了。」
「師兄我難受…」
季蘭枝的心頓時便軟了。
他嘆了口氣,準備先讓夥計換盆熱水過來,再給小師弟上一堂遲來的衛生課。
將原本要教訓聞鈞的話吞了回去,季蘭枝柔聲安慰道:「我讓夥計換桶熱水來,你在這兒等我。」
說罷,便扭頭離開了房間。
隨著關門聲響起,聞鈞臉上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便盡數褪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期待與緊張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緩緩撤去了壓制情毒的靈力,燥熱如驚濤駭浪,瞬間席捲了全身。
凶獸蟄伏於水底,安靜祥和的水面,是誘惑獵物深入的假象。
……
自裝神弄鬼的山狐被捉了回來,許掌柜的客棧從剛剛開始便重開了張,季蘭枝下樓要熱水時,後院中剛燒開了一鍋。
小二知道是他要,動作麻利地將那鍋水盛了出來,兌上涼水調和成適宜沐浴的水溫,幾個人合力抬到了二樓。
那桶涼水被重抬了下去,等到季蘭枝重進到屏風內時,聞鈞已經在浴桶中坐坐好等著他來了。
不知是不是季蘭枝的錯覺,如今再看聞鈞時,他的臉好像比方才要紅太多了,髮絲被水打濕,黏在臉頰之上,依稀還能看見有汗珠往下滾落。
季蘭枝擔憂道:「你怎麼了?」
扒著浴桶的手青筋直冒,聞鈞再說話時,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師兄…我難受…」
沒了靈力的刻意壓制,情毒來勢洶洶。
聞鈞身上紅了整片,哪怕穩穩地坐在浴桶中,身軀也止不住地顫抖著。
聞鈞從前呆在渡月宗,一年多來從未受過一次傷,可如今陪他下山才一天就中了毒。
季蘭枝見狀忍不住心急起來:「你,你難受,那你那個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