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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枝便提前整理了常穿的衣服常看的話本,雖然大多是聞鈞幫他理的,但好歹在藺蒼入宗之前準備好了。
即將離開宗門,渡月仙尊雖然嘴上說著要讓季蘭枝出去闖闖看看,但隨著時間臨近,焦躁不安的十分明顯。
從前隔一日一次的傳訊,如今已經變作了一日一次,偶爾跟著傳訊符一起飛來的,還有些保命的小法器。
季蘭枝看著桌上多的能擺成一圈的法器,哭笑不得:「看起來,師尊真的很怕我死在外面。」
「師兄不要亂說。」正整理著衣櫃的聞鈞回頭,不贊同地看了季蘭枝一眼。
季蘭枝撐著臉,彎起眼沖他笑了笑:「我就是隨口一說。」
季蘭枝口中經常冒出一些聞鈞聽不太懂或是驚世駭俗的話,雖然知道他這個「死」真的只是用作感嘆,聞鈞卻還是很不願意從季蘭枝口中聽到這個字。
說話間,一張紙符嗖地飛到了蒼雪居的窗外,見窗戶沒開,咚咚撞了兩下。
「今日師尊是怎麼了,這不是剛傳完訊嗎…」季蘭枝嘀咕著撐起窗戶,不知是不是渡月仙尊靈力給的太充足了,那張紙符活潑的很,在他身邊飛了幾圈都沒停,季蘭枝好懸才抓到。
隨著紙符被撕成兩半,渡月仙尊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藺蒼已至玉鸞峰。]
原來傳來第二次訊息的緣故竟是因為這個。
季蘭枝站起身,朝聞鈞道:「走吧,藺蒼到了。」
……
無相谷金丹以上的弟子一月之前便幾乎都離開了宗門,藺蒼此次前來渡月宗,乃只身前往。
領路弟子帶著他來到玉鸞峰頂,渡月仙尊已然在重仙居門口等著他了。
藺蒼生得一張冷清俊秀的臉,性子也如同他的面貌一般,冷淡疏離。
見到渡月仙尊時,他站在山階之下,行了個弟子禮:「師叔,藺蒼來遲了。」
無相谷與渡月宗分隔兩地,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加上醫者仁心,路上遇到些病重之人他便總會停下腳步替人查看,一來二去便多耽誤了一天。
渡月仙尊對此不甚在意,輕笑著招呼他往房中走:「多一天少一天有何要緊?外頭冷,進來說話。」
正廳中鑲嵌著火珠,將整個屋子都烘托的暖洋洋一片,從外面一進去便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溫度的變化。
藺蒼跟在渡月仙尊后頭,還沒開口,後者手中便金光一閃,遞給他一枚光彩溫潤的白玉。
這是一枚在寒潭中浸泡了千年的藥玉,當年渡月仙尊中了火毒,藥王尊便將這枚藥玉暫時存放在了渡月仙尊身上,以助他壓制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