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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那副枷锁不见了。

  随着夏白渊的声音，它就像玻璃一样轻易地被摔碎了。

  那并不是他的妄想。

  感谢虫神。

  6昔温柔地握住了夏白渊的手，道：“现在我不再厌恶自己了，我和自己达成了和解，我坦然地接受了自己。”

  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但看6昔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坏事。

  夏白渊松了一口气，他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只见6昔的笑意渐深——那是恍若神佛一般通达而又悲悯的笑容。

  6昔看着夏白渊，柔声道：“我已经彻底接受了。”

  “我不是妄想，我并没有去想着那样龌龊的事。”

  6昔心平气和地说：“原来，我是真的敢做。”

  夏白渊：“……”

  还挣扎什么？死后注定要去往地狱，不如好好珍惜一下在人间的日子。

  当人现自己的下限出了自己的想象后，反而会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不再挣扎，不再彷徨。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微笑面对现实，安详迎接人生。

  一般来说，我们称之为“摆烂”。

  6昔松开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夏白渊伸出手：“走吧。”

  但夏白渊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6昔有些困惑：“怎么了？顾青和罗诏可能还在等我们呢。”

  “6昔。”

  “嗯？”

  “我说，假如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抱歉，是我趁人之危。”

  夏白渊扭过头，喃喃道：“所以，我同意了。”

  6昔点头：“嗯……”

  夏白渊：“……”

  6昔：“还有什么事吗？”

  夏白渊的背起伏了一下，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剧烈的情绪一般，6昔摆烂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什么事的话——”

  夏白渊猛地站了起来，吓得6昔一哆嗦：“怎、怎么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尽在咫尺，连呼吸都几乎要交融在一起，夏白渊推了6昔一把：“你以为谁来我都会同意吗？”

  6昔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夏白渊却跟着往前进了一步，又推了他一把：“你以为我是同性恋吗？”

  6昔有点懵了：“没这么觉得啊！”

  他一步步后退，夏白渊却步步紧逼，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为什么不记得！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跑！”

  “我让你抱，我让你亲，我让你睡，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吗？”

  6昔的背抵上了墙壁，已经退无可退，他紧紧贴着墙咽了咽口水：“那、那个……”

  夏白渊抓住他的领子，声音低沉：“只有你才行，懂吗？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

  6昔睁大了眼。

  夏白渊眯起眼，盯着他：“说，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