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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带着银色横条的大门近在眼前,於星夜伸手就要去推,却忽然被人叫住。
是罗伯茨女士。
原以为这个座位除了离讲台近之外,起码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离门也近,可以第一个冲出教室。
却没想到,一马当先,就等于没有掩护。
深深吐一口气,於星夜无奈掉头,老老实实转去讲台跟前。
“怎么了吗,罗伯茨女士?”
她尽量平静地问。
“噢,就是跟你说一声,昨晚的问卷,可能还得请你再填两份,你看是课后去我办公室咱们当面填,还是下周同一时间?”
於星夜实话实说:
“下周同一时间可以吗?因为我今天课后。。。。。。还有别的事。”
老太太显得比她还客气,“当然没问题,追加的两份也该算在你的工作量里,所以按你方便的时间来。非常感谢你,宝贝女孩儿。”
於星夜被老师甜腻的亲近称呼抬得有些尴尬,讪笑着就准备告退。
却听老太太下一秒,转头朝身后的人笑着夸耀:
“刚才那个投影的快捷键,我就是跟她学的。现在的年轻孩子,踏实又聪明!”
这话於星夜是完全不敢接。
按她从前翘课的频率,老师能夸她一声踏实,只能说明她已经神出鬼没到了老师都对她毫无印象的程度。
至于“聪明”一词,她则更是心知肚明,由来压根就不在她身上。
瑞德就站在罗伯茨女士侧后方,不倚不靠地,端方释出一道笑。
於星夜下意识地吞咽,却好像什么也没咽下去。
向上抬的视线受阻在震感再次凭空出现的时刻。
她听见他说:
“这法子是不错。”
总觉得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於星夜没有抬头,抱着书包匆匆逃离。
明明是真的还有别的事,却仍旧觉得难以直视。
既然所言非虚,那么,只能是她心虚。
。
罗伯茨跟瑞德的父母同辈,以前就认识他们家,在他家生变故之后,还关心过瑞德的心理状况,送他大哥去疗养院也是罗伯茨先提醒的。
这也不是罗伯茨女士第一次邀请瑞德来做她课上的guestspeaker,每回都说,只要你来,我跟你交换一次心理咨询。
瑞德一直推说他没有什么值得分享给她的学生们的。
这回突然说要来,还很有原则地说,该算他欠人情。
学了大半辈子心理学的罗伯茨,也看了大半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