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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仪放下手里的食物跟人打招呼,而於星夜则叼着肉串,凑上去近看。
粗糙敦实的老树桩截面上,竟然稀稀拉拉的全是铁钉。
原来这就是徐嘉仪所谓的“鲜玩法”,将一根铁钉浅浅扎进木头里,轮流抡锤子往下砸,谁没敲中,谁就喝酒。
詹妮解释了玩法之后,徐嘉仪明显大失所望,“就这???这就是你说的,‘保证我没玩过’?”
詹妮哈哈大笑:“但你确实没玩过,不是吗?”
反倒是於星夜,已经拎着小马扎,在篝火边挑了个不被烟熏的上风口坐好了。
她大概是不怕火,马扎摆得并不远,火舌蹿高了,烘得她脱掉外套,随手搭在门廊下的粗木栏杆上。
刚过四月初的西半球,即使是星月都乖巧的静谧夜晚,依然有止不住的风越过落基山脉,吹动树梢,拨乱型,掀起裙摆。
瑞德从车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昨晚那个像兔子一样惊慌,又像狐狸一样狡黠的小女孩,此刻正屈膝窝在一张小板凳上,一手压着光华流动的短裙裙摆,一手托着下巴对着一截枯木看得津津有味。
她的眼睛笑得闪闪亮,很奇怪,明明已经眯成了弯月牙,远远地却还能看见里头映着篝火跳动的影子。
好像在看着什么全世界第一有的事情。
今晚归亚历克斯开车,他从驾驶座上跳下来,顺着瑞德永远锐利的眼神看去。
“嘿,火烧这么大,还有风,还真是挺不安全的!”
他绕到瑞德身边,“老大,还是你眼神好,要是我肯定就这么开过去了。”
瑞德没接话,收回视线回头看一眼,果然,这家伙下车都不带顺手锁门的。
他瞪回身边的亚历克斯,试图用眼神警示他去把车门锁好。
然而亚历克斯却对他的眼神镇压毫无知觉,反而像抢先现了大6似的嚷嚷起来:
“嘿,这不是昨天那个!那个。。。。。。老大你快看!”
“。。。。。。”
瑞德当然看到了。
他甚至在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还没停车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那个白裙女孩屈膝窝在一张小板凳上,细瘦的肩头和手臂都融在浓烈的火光里。
又是一阵风起。
大概是轮到谁抡锤子的时候,被风烟熏迷了眼睛,火堆旁的几个年轻人都在笑。
亚历克斯已经走上前去,瑞德懒得出声再把他叫回来,无奈地迈开长腿绕去左边,替这个有先手没后手的家伙把车门甩上。
等他锁好车门再跟上去,就听见亚历克斯没头没尾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