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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引他来到了兰凤,招待他坐在了木椅上。
&1dquo;什么事?你说吧!”我冷声问。
房遗直站了起来:&1dquo;公主虽是陛下爱女,身份尊贵,可是,既然陛下将公主给了遗爱,公主不能不给他尊严。”
明白了,原来是替兄弟讨债的!
我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静静的说:&1dquo;高阳公主宁死不嫁房家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我既然没死成,你们房家就只好接着了,再说,我与遗爱事先早已说好,互不干涉,我在你们房家,不过是有个栖身之所。”
房遗直大惊失色,瞪着圆圆的眼睛不可思议的问:&1dquo;什么?遗爱居然同意了?”
我点头:&1dquo;是的!”
见他半张着嘴巴,不停的眨着眼睛,语无伦次的问:&1dquo;公主,身为人妻,怎&he11ip;怎可提出这样的要求,遗爱他毕竟是你的驸马!”
我走上前去,对着他冒火的眼睛说:&1dquo;驸马都尉享有的尊荣,他一样的都少不了。”
满腹儒家思想的房遗直并未因此善罢甘休,他强烈的深呼吸两下,无奈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他又问:&1dquo;这本是陛下赐予我们房家的,公主此番作为好没道理!”
我冷笑一声:&1dquo;我就是不愿嫁到你们房家来,是我父皇非逼我嫁的,大家若是都能稍安勿躁,这日子倒还能过,你若不肯,我也会奉陪到底!”
房遗直恼怒的说:&1dquo;早前听闻高阳公主性情刚烈,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我知道他话语中的讽刺,但我并不在意,我扬起下巴:&1dquo;我就是这么个烈性子,如今,我与遗爱和平相处,各自的日子都好过,若非要拿出一番儒家礼仪出来,保不齐我会掀起什么风浪。”
房遗直脸色渗白,他惊呼:&1dquo;公主!你这是何意?”
我堆出个笑脸,抬起高傲的头颅:&1dquo;我是父皇的女儿,你们房家就出了天大的事,最坏也不过是父皇再将我嫁一次,可你们房家就不同了!如今你背靠着房相这棵大树,可一旦大叔倒塌,你们能依靠的,还不是我这个公主!”
房遗直刚才的惊慌未定,又陷惊慌,他指着我,摇了摇头:&1dquo;我懂了,你能给遗爱的只有虚无的尊荣。”
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1dquo;地位、金钱、美女一样都少不了,只要遗爱喜欢,只要我办得到,任何美女他都可以拥有。”
房遗直眼中带愤:&1dquo;我明白了!”
我拉长了语调说:&1dquo;大公子看不上的,你那弟弟可未必看不上,你自己的兄弟究竟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北里的醉杏楼可是他常栖之所。对了,我就是在那找的他!”
房遗直脸色铁青,开始的底气十足瞬间消失不见,他缓缓的走了出去。
直到房遗直离开,我才无力的坐在榻上。
如今我最大的对手并非房遗爱,房遗爱粗俗庸碌,几个美女,一些金钱就打了,可房遗直就不同了,他不仅满肚子儒家思想,还是房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