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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小桃：「……好的，我們會積極參考您的意見的。」

「請問在玩法上您還有其他意見嗎？」

談荔：「沒了。」

另一頭，客服小桃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後台記錄了談荔在遊戲中各個項目的消耗時長——

主線：o；支線：o；活動：o；家園：o……

抽卡：99。9%

客服小桃：富婆小姐姐的樂，我等凡人真的體會不了。

打工人客服小桃咽下酸酸的檸檬，「好的，感謝您的支持，今後但凡您對遊戲有任何建議和問題，都可以直接聯繫我，這邊會24小時為您提供服務。」

「好。」談荔瞥向花園草地的盡頭，「沒事我掛了。」

客服小桃：「好的，那不打擾您了，祝您生活愉快。」

放下電話，談荔聽著輪子在草地上滾過的聲音越來越近，盡頭處，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視野內……

第12章

「你怎麼在這裡？」談荔微微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來人。

那天和她在醫院頂樓見過的男人沉默了許久，才道，「散步。」

談荔斜睨了一眼他的電動輪椅，「散步散到別人家裡來？」

「不行？」男人抬眼看她。

談荔和他對視了一會，重靠回自己舒服的躺椅里，「行啊。」

男人原以為談荔會問他「什麼時候出院的」，或者「是不是住這附近」，沒想到談荔什麼都沒問，似乎對他一點都不好奇。

兩個人一個在躺椅里，一個在電動輪椅上，長久的沉默。

「咚、咚。」

談荔敲了敲手邊的小桌子，「吃嗎？」

男人瞥了一眼桌上的提拉米蘇，一臉嫌棄，「不吃。」

「哦。」談荔自己叉了一小口，咽了下去。

齁甜。

男人望著她，「……不喜歡吃為什麼要吃？」

談荔：「我的目標之一，嘗遍天下美食。」

「哦。」男人的表情仿佛在說，這個目標無聊透頂。

……

又沉默了片刻，男人沒話找話，「你為什麼在家裡要穿成這樣？」

銀色的流蘇貼身長裙，過膝高跟長靴，疊戴了好幾層的手鍊和項鍊。

穿成這樣躺這裡曬太陽，又閃又晃眼。

談荔斜眼看他，「不行？」

男人：「……行。」

談荔聳了聳肩，似乎對男人方才那種沒話找話的一種嘲笑。

男人憋了憋，沒憋住，「你叫談荔？」

「嗯。」談荔完全沒有對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驚訝。

男人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她問自己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不自覺握緊了拳頭，開始咕咚咕咚地往外冒黑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