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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以凡径直往前走着，穿过一条街道，转弯。路过一家蛋糕店时，她在门外停了三秒，盯着玻璃窗里的草莓蛋糕。

  像是觉得价格太贵，很快她就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温以凡在街道边的长椅坐下，失神地盯着地板。

  没有哭，没有玩手机，也没有打电话。

  没有做任何事情。

  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情。

  桑延站在转角处，盯着她看了很久。他的眼睫稍动，转头进了那家蛋糕店，把那个草莓蛋糕买下。他付了款，却没结果店员手中打包好的蛋糕盒。

  他指了指外头，提了个要求：“您能帮我把这个蛋糕给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吗？”

  店员：“啊？”

  “就说这是你们店里的品。”桑延想了个蹩脚的理由，“让她朋友圈宣传一下，就可以免费送她一份。”

  ……

  回南芜后的三个月，桑延每天都能想起独自坐在长椅那沉默无言的温以凡。某个瞬间，他终于想清楚，起身打开电脑开始写辞呈。

  如果她过得不好。

  他好像也没什么要继续纠结的了。

  桑延想起了，在游戏上，他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那句话。

  ――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展？

  可他送成功后，她已经下了线。

  从那之后，也再没登6过。

  她依然没有收到她的话。

  但这好像也是一件很容易解决的事情。

  如果你不来。

  那么，我就去见你。

  正式离职的那天晚上，桑延被苏浩安叫去“加班”喝酒。一进门，他就立刻看到坐在其中一张散台上的温以凡。

  她穿着浅色的毛衣，肤色白如纸，唇色却红，笑着跟对面的钟思乔聊天。

  一如从前的每个瞬间。

  那一刻，桑延有一瞬间的恍惚。

  像是进入了幻境之中。

  桑延没像以往一样直接上二楼，而是走到吧台的位置，跟何明博说起了话。何明博有些纳闷，问道：“哥，你咋不上去？”

  他心不在焉地应着：“啊，等会儿。”

  何明博：“那我给你调杯酒？”

  “不用。”

  两人随意扯了几句。

  在这个时候，温以凡那头出了巨大的动静声。他顺势望去，看到余卓手上的酒打翻，全数淋到了她的身上，白着脸道歉。

  她明显被酒冻到，立刻站了起来。

  简单交涉完，温以凡似是打算去个洗手间。她抬起眼，跟他的目光撞上。似乎是没认出来，也似乎是早就察觉到他的存在，她的眼神很平静。很快就挪开了视线。

  隔壁的何明博说着话：“诶，这看着还挺好说话，我让余卓处理吧――”

  桑延站直起来，看着温以凡的背影，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