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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騷逼。」
「……」
外面是漫無邊際的冰天雪地,路上車輛少了很多,黑色的邁巴赫低調而沉穩地行駛在這片白里,黑白相映,車身便格外顯眼。
車內開著暖氣,並不覺得寒冷,只是天冷路滑,路面積雪過多了些,也不知道要在路上耽擱多久了。
「我看看時間,現在才早上五點半……我靠,江溺你真他媽絕。」莫宴書困得在副駕駛座上直打哈欠。
莫宴書這車開了一段就困得不行了,怕路上出問題最後車還是給了江溺去開,這段路偏遠,又正逢下雪,所以不怕被查查到了也沒江溺什麼事。
對於江溺的車技莫宴書還是很放心的。
想當年他們心血來潮邀約各路英雄豪傑飆車,結果他們這群富家公子哥被那些職業賽車手血虐了,就在四方無援敵眾我寡窮途末路的時候,就是江溺一馬當先在他們裡面拼出一條血路。最後成功讓人對飆車有了心理陰影,後來還被戲稱為「職業終結者」。
畢竟他們玩的是心跳和刺激,這位爺玩的是命啊。
但是一碼歸一碼,他的車開得好是真的。
早年被人追殺的時候沒少練啊肯定。
他們要去的是城南那家修表店,莫宴書提前和老闆打了招呼,這位老闆神也確實神,上次被江溺摔掉的那塊天價手錶都被他修好了,只不過不再復當年風騷的而已,價值上百萬的表,被江溺摔掉了一個零。
莫宴書越想越心疼,雖然最後那塊表他還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
到城南的時候正是中午十二點。
參商就坐落在城南一處小巷裡,這種待拆遷的舊巷除了黑網吧就是小酒吧,還是公安重點掃黃地,也不知道老闆怎麼想的,正經表店修在這裡能有生意?
上次的手錶是托高憷拿來修的,所以江溺是第一次來。莫宴書倒不是第一次來了,看起來很熟稔的樣子。
這店子名字奇怪,店面裝修更奇怪,準確來說,沒什么正經的裝修,江溺進去的時候還以為走進人家家裡了。
平常表店起碼也會有個櫃檯,裡面大多裝著各種用來賣的表或是零件,可這不一樣,推開帘子進去,入目先是一座小院,長廊里擺了幾盆蘭花,想必是下雪的時候搬進來的,銀杏樹的殘肢已經被白雪深深覆蓋,看起來略顯寂寥,小院內的積雪也沒人去掃,厚的像是鋪灑在地上的白鵝絨,而雪仍在下。
「夏老闆!」
莫宴書一邊輕車熟路的領著江溺往裡面走一邊大著嗓門喊。
只聽大門咯吱一聲,一個修長高瘦的身影從門內跨出來,悠哉游哉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好久不見啊,莫先生。」聲音溫和儒雅,與這不修邊幅的裝扮有些違和。
江溺看清了這位夏老闆的模樣。
令江溺意外的是這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面部輪廓硬朗清雋,頭髮長到了肩頭,前額碎發幾乎遮住他深沉的眼,嘴裡還叼著根未燃的煙,他像是不知道寒冷似的,裡面就穿了件薄薄的毛衣,外面披著更薄的棒球服,連衣服也不肯好好穿,還不如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