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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静静流，两个人静静走。

  走着走着，道路便到了尽头。

  “呀！”凤宁道，“一个好消息！”

  “什么？”

  “你的卦，总算有一次没错啦！”

  封无归：“……”

  他向来不喜欢回忆。此刻想想，上次在荒村算卦，竟已像是前生的事情——什么时候就跟小傻子这么熟了?

  “去东南。”

  二人正待折返，夜风从河面拂过，带来一声极其阴沁沁的哭叫。

  凤宁：“……”

  封无归：“……”

  凤宁点头确认：“嗯！依旧是个好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6o章借花献佛

  ◎傀儡师。◎

  河上清风微凉。

  凤宁二人循声掠过青石拱桥。

  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从深巷里传来，另一道阴沁沁的哭叫也同时响起，听得人浑身毛。

  “吱呀——吱呀——”

  河道边上6续有人推开窗户，执灯往外看。

  巷子里有株苍老的银杏树，远远能看见树下有个黑影，扑在另一个人身上疯狂撕咬。

  “凶邪跑这儿来啦？”

  凤宁唰一声掠到近处，正要抬脚去踹，忽然现咬人的似乎不是凶邪，而是个身穿深蓝色棉对襟的瘦弱老人。

  她及时收住脚，手一抓，捏住老人的肩膀，把她从被咬者身上撕开。

  老人转过头，冲着凤宁出一阵疯狂的怪叫。

  刺鼻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只见这老人满牙满嘴都是血，浑浊的眼睛里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血丝，表情狰狞扭曲，一时之间竟然很难判断是不是个人。

  被她扑咬在地的是个豆蔻少女。

  少女浑身是血，腮处竟被生生撕破，透过伤口能够看见染了血的两排侧牙。

  手背、肩臂、脖颈处都在流血。

  少女已经吓傻了，整个人瘫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着抖，目光涣散，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凤宁随手把仍在疯狂挣扎吼叫、还想咬人的家伙摁在树上。

  灯光摇曳。脚步声凌乱。

  附近的人家提着灯笼6续赶了过来。

  到了近前一看，每个人都像是事先约好一样，吸一口长长的凉气，出惊恐的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