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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借到毛巾没有,借了谁的,方俞婧没扯着嗓门喊人了,只时不时与小伙伴搭话聊天,慢腾腾地收拾。
明舒将头吹成半干,在她们出来之前就走了,一个人回楼上。
隔间里那几位动作太慢,过一会儿才走出第一个人,紧接着是宁知。
与明舒一样,宁知开门就朝盥洗台走,照照镜子,吹头,顺便捯饬一下自个儿。她那头卷毛又全散落下来了,黏湿成一缕缕,看着就有些凌乱,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瓷砖台面上有小物件被遗落了,是明舒扎头的皮筋,离开时忘了拿。
那玩意儿毫不起眼,普通款式,光溜溜一根绳上串一颗小小的白珠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宁知还是认得出是谁的东西。
吹风机筒身还是热乎的,摸着还有点烫手。
宁知转身望向门口,早没人了。
方俞婧后两步跟出来,打开水龙头,挨旁边洗洗手。
这姑娘换了身较为奇的行头,一套连体抹胸短裤,露肩露背,一双腿又细又白,着装潮酷而不失俏皮。她走近就伸手拍了宁知,问:“看什么?”
将皮筋捡起来,戴手腕上,宁知说:“没。”
打开吹风机,运行声呜呜响。
。
明舒不记得弄丢了头绳,全然没印象。
反正都是从店里随手拿的,也不值钱,丢了就丢了,改明儿要用了再拿就是。
后一天是大雾天气,高楼之外的世界隐进了白茫茫的雾气之中,远处的建筑被拦腰截断,宛若浮在半空中。
明舒最后在家里窝了一天,不做事,放松地看看剧,让林姨给自己按摩,到了饭点再帮林姨打下手,晚些时候出去逛街。日常压力大,又要回店里了,难得当一次甩手掌柜。
林姨换着花样做面食,蒸了一大锅花卷、米糕和各种馅儿的包子,让明舒逛街时顺路送一份给老两口,也好趁机再回一趟家里。
这天明义如不在家,去公司了,只有萧何良在。
七月份正值暑假,学生都放了假,萧何良又不是高三教师,不用补课什么的,便成天待在家备课写报告。明舒回去没提前打招呼,到家时萧何良正在客厅的沙上坐着打电话,乐呵呵跟谁聊得起劲儿。
明舒轻手轻脚进门,把吃的交给家里的帮佣,交代放冰箱冷藏,再冲萧何良吱个声。
萧何良祥和地笑笑,见她又回来了自是高兴,不多时就跟电话那头的人话别,挂断电话。
“赵叔打的?”明舒问,以为是和老友联系,所以这么开心。
萧何良却摆摆手,摇头说:“不是,以前的学生,有空就打来问问。”
萧老师三十年教龄,带过的学生一茬茬,大的小的数不清。他是老好人脾气,工作上认真负责,对学生尽心尽力,在学校还是很受欢迎,被同事和孩子们喜爱,以前教过的那些学生也时常回来探望他,送礼物都是常态了,要么就打电话消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