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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谏哼唧：“师兄不是不叫我看。”

  “不叫我看还能叫谁看？你这样子，只能让我一个人看见。”

  情动的6季棠，无助的6季棠，只能是他李云谏一个人的。

  ***

  6季棠恢复正常这件事很快便传遍整个6家，最直接的受害者，是6家一众小辈。

  6家书房里，摆了几张小桌，6七并6十二几个人坐在下头。

  其他几个都困得直点头，只有6八，虽眼下带着两片青，但却精神十足。

  6季棠翻看了一下大家交上来的诗经，心里有了数，挨个看过去，看见6八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6八，你不困吗？”

  6八交上来的诗经虽没有抄完，但却是这里头抄的最多的一个，估计是抄了个通宵。

  “四叔!我不困!我还能继续抄!”6八慷慨激昂的大声喊道，吵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6七。

  6七懒洋洋看了6八一眼，他昨夜抄诗经抄到凌晨，实在支撑不住，眼一合睡了过去，今早去喊6八上课时，却看见6八还在奋疾书，居然是一夜没睡。

  6季棠也现了6八的异常亢奋。

  他问道：“你一夜没睡？”

  “四叔!睡不睡又有何关系!四叔布置的课业!我一定要完成!”6八老实，6季棠要他抄诗经他便抄，抄不完便熬夜抄。

  “……”6季棠合上书出门去，不一会儿喊来了几个小厮，“你们几个，请八少爷回去睡觉。”

  小厮们一拥而上，架着6八起身往外走，6八还在挣扎，“四叔!我还能学!我不睡觉!我不困!”

  6季棠摇摇头，叹了口气，转回身来挨个巡视了一遍，“还有谁昨夜里一夜未睡的，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

  说完，6季棠等了一会儿，没再有人回去，他才关上书房的门。

  “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大家的老师，你们往后要喊我先生。”6季棠说完，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目光停在6七那里。

  “怎么了？”

  “四、先生，我马上就要在书院结业，以后我还要来这里修习吗？”6七今年十七，已经跟书院先生说过，不久后便可以结业。

  6季棠目光里多少带些怜悯：“你的年纪可以在书院结业，但你的学问和智商不可以。”

  “噗嗤!”6九不小心笑出声，收到大家的注视，又赶紧捂住嘴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