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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6闲闲顿了一下，“见过和尚晚上抱着东西睡的。”

  6闲闲把药片递给他，又翻出退烧贴贴上，手指不小心触到了他的额头。

  “你额头好烫。”

  梁故渊叹口气，哄小孩似的，“那要怎么办呢？”

  “要不我给你做个法。”

  梁故渊：……倒也不必。

  “我没事，你先回去睡觉吧。”

  真的没事吗？6闲闲瞥了眼挤在窗户玻璃上的腐肉，那些东西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立刻闪开了。6闲闲上前把窗帘拉紧。那些东西在这里，梁故渊今天晚上别想休息好了。

  “我能不能，在这陪着你。”他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梁故渊愣了愣，半睁着眼去寻他的目光。

  6闲闲耿直地昂挺胸，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丝毫没有陪人过夜的羞涩感。他想说他不需要陪伴，但是6闲闲过于正直的目光让他鬼使神差点了头。

  “被子在那边的柜子里。”

  “喔。”6闲闲乖乖去拿，躺在另一边。

  梁故渊关了灯，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很快就有了睡意。一旁那个闲不住的小崽子咕涌着凑上来。

  “远点，别把病气过给你。”

  6闲闲声音闷闷的，“没事，我免疫很好。”

  “呵，还记得呢，学个生理知识就跟要了你命一样。”

  6闲闲学得最不耐烦的一节课就是生物，老师说肾是泌尿器官，他说肾主水补阳，老师说人体有九大系统，他说人体五行相生相克，气得老师干脆不教了。

  梁故渊就只能教了他些平常能用得上的医药知识，也算是补齐了他的常识。如果6闲闲恢复记忆的话，那他是不是算白花这么久的功夫了。

  “你在玉井山到底想起了什么？”梁故渊还真有点好奇。

  “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梁故渊：……他还是那么坚定的相信着神棍，不忘初心，真好。

  就着这么个想法，梁故渊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一直到半夜才感觉自己额头凉凉的，一摸，摸了一手水，一条毛巾搭在额头上。

  这时候他才感觉浑身冷得厉害，就像还浸在河里一样。

  “你怎么样？”6闲闲担忧地问。

  “有点冷。”

  “喝药。”

  6闲闲递给他一直碗，有些淡淡的酒精味，淡蓝色的火焰沿着碗边烧了一圈，里面的液体有些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