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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惡人,可別光我一個人做。」
羅千戶彎著嘴角打,緩和氣氛,「縣主,我雖不曾讓沈公子卸去乞丐偽裝,可一點沒有苛待他,也不曾用刑。」
「若非指揮使為了縣主,沈公子也不可能平安站在這裡。」
「我們指揮使也是縣主的兄長,而且還同占個二,縣主如今有兩個二哥了。」
三人都沒有言語,羅千戶笑得尷尬,識的閉上了嘴。
「縣主。」
在景賦的矚目下,沈商卿改了口。
「有一事,我得知了消息,立刻趕到長安,便是為了告知縣主。」
沈商卿嘆了口氣,這事說出來絕非易事。
「待我抵達塞北之地後,接我的人,絕對是縣主想不到的一人。並非晉王黨,也非北狄的外族人。」
「而是玉城王的乾兒子,如今正在玉城職守的鎮西將軍。」
「他輕裝便衣,從我的手裡拿走了十箱的黃金,而我交易得的,是邊境的
軍需。」
「八箱子的八百兩黃金,換得的是十萬支精良的弓箭,與三百匹駿馬。」
說起來,沈商卿有些後背發涼,這沈家大爺有謀逆的心思是真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能將沈家摘出去。
「私下交易兵械是砍頭的重罪。」
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這事涉及的人越來越多,影響的人自然也越多。
「此事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暫不聲張。」
沈笑語之前隱約有些猜測。
沈家商行雖然富庶,沈仲柏雖然在蜀地養了十萬兵,但這器械卻是個難事。
大昭的鐵鋪,每年所冶煉的武器,凡是刀劍弓弩,都需要在兵部備份;凡是有鍛造兵器之能的工匠,也都在戶部登記在冊,每年徵稅之事,要一個個的去查問。
所以,沈仲柏自己,絕對是造不出十萬件器械的。
景賦:「確實不可莽撞。」
「玉城王做了這麼多年,販賣軍械的勾當,肯定不會留下證據。」
「找到那些器械,既不能確定是玉城王出賣的,還會將沈家推作眾矢之的。」
沈笑語看向北方,天空蔚藍,時而飄過白雲。
春日便是這般,白雲絮絮。
「在塞北做的交易,不可能空手完成。」
也多虧北狄與大昭往來密切,學到了些漢人的習慣,例如這記帳。
這帳本是要挾鎮西軍,不對北狄發兵的利器。
沈笑語在塞北時,北狄的人連是交易一頭羊,也是要記下的。
「即便是鎮西將軍,也得給北狄
交過路錢。我們只需要從北狄人的手裡,拿到收取的兩方過路錢的帳本即可。」
扳倒玉城王的最佳機會,終於被她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