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第1页)
沈笑語被逗樂,「好不好,又豈是一句話可以說清的?」
「罷,說不你贏。」
「說吧,天還沒亮就上門,到底所為何事?總不能是來與我理論一番的吧。」
沈笑語:「鏢頭走南闖北,想必這各地的事都瞞不住你,我也不委婉,這御史狀告蜀地官宦和沈仲柏的罪名,完全是放大了罪責。」
鏢頭皺眉。
沈笑語:「做錯了事便是做錯了事,但絕沒有誇大其詞的道理。」
「你既已經出嫁,又何必管這些。」
是個為難事,鏢頭換了語氣。
「之前有一個小子也找上門來過,還讓我跑了一次蜀地的走商,如今這
蜀地的慘狀,確實如狀告信中所寫。」
沈笑語皺著眉頭質疑,已經有兩人說起來這遭事了,「蜀地本有金礦,且良田眾多,去年又沒有災難,為何會有這等慘狀?」
「你這婦道人家,怎知這文人的奸詐。」
鏢頭:「沈家權勢在蜀地落敗後,去了一些官吏,這些官吏勾結山匪。自從御史調查事返程開始,便開始作惡。」
「先是欺男霸女,後是以賦稅之名,搶走所有百姓家中的餘糧。」
「若是不給,便將人的頭擰下來,生生給掛在城門。」
「本是寒冬,搶走了家中的糧食和炭火柴木,有幾個人能從蜀地活下來的?」
鏢頭:「這般,便是良民,也不得不被逼得起義了。」
「此言當真?」
「與當年塞北起義一遭如出一轍。」
鏢頭想起來一些往事,直搖頭。
沈笑語得知慘狀,是去歲年底發生的事,也就是沈笑語離開蜀地不久後。
「可否勞煩鏢頭走個鏢。」
鏢頭:「你這丫頭好生固執,都已經說了這城門關的嚴,不論什麼東西都是出不去的。」
沈笑語:「這東西並未在長安城。」
沈家商行在各地都有餘糧,只需要拿著信物去各家商行調便是,「先穩住蜀地的災情,我會想法子領到剿匪的聖旨。」
「是官不是匪啊。」
「這商行如今雖歸屬於你沈家,但是下面的各商行卻不一定聽從你,你有何法子讓他們拿出餘糧?」
「只能一試。」
鏢頭接過沈笑語給的商行調令,嘆了口氣,「若是事情不成,便是你頭上這齣嫁婦的身份,也保不住你。」
不僅如此,沈家商行異常的存糧也會暴露在世人面前。
「忙完長安城的事,我會去一趟蜀地。」
「即便必須得走另一條路,我也會與他一起。」
鏢頭並不知道之前來尋他的人就是謝虞,聞言發出爽朗的聲音。「不愧是將門出身,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人,既是為了救人,這趟鏢走不成我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