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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兆祥匆匆和沈笑語隔開距離,方才燕王庇護之意這麼明顯,再不識就是上趕著找抽了。
「多謝縣主,我失態了。」
「舉手之勞,小侯爺不必言謝。」
唐揚看了閆兆祥這齣熱鬧。作為太子一系,燕王自然在他眼裡是不夠入眼的,因得燕王庇護沈笑語,唐揚更是夾雜著三分怒火。
唐揚:「看來你嶺南侯府,寵妻滅妾之風盛行啊。」
偏生的這廝聲音不小,眾人都聽見了。
在場的,除非嫁入皇家為妃,日後都是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
唐揚故意點了沈笑語:「不知沈姑娘對於這妻妾關係,如何看?」
眾人面面相覷。
沈笑語與謝虞糾纏在前,後與燕王往來在後,若嫁於這兩人,沈笑語不知能否撈得著正妻之名?
唐揚則是篤定,沈笑語日後只能為妾。
見燕王那頗有興致的神情,他總算是碰到真感興的事了。
沈笑語端起酒盞,看著酒盞里的漣漪,只要稍稍一動,這酒盞便不得清淨。
「世子此言何出?」
「笑語只是個尚未婚配的女子,哪裡曉得這大戶人家的妻妾之爭?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妄自做主?」
沈笑語以退為進,柔聲道:「我家中三代無人為妾。」
隨即,沈笑語將酒盞遞到唐揚跟前。
「唐世子,玉城王府除了你們姐弟三人,好似還有三個庶出的兄妹。不若唐世子說說,嫡庶是否有別?
」
「體驗過的,才可說是非。」
唐揚不屑說是非,「堂堂君子,怎麼亂嚼舌根,胡說些是非之事。」
「嗯,唐世子說的有理。」
謝虞像是個空氣人,只是又平添了幾分戾氣,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謝虞:「方才也不知道是誰先說的是非。」
謝虞聲音不大,除了隔得近一點的沈笑語與崔芰荷,唐揚並沒有聽見。
沈笑語無視掉謝虞的話,將酒盞推近,「方才撒酒,是我不小心之失,還請世子不要介意。」
「我身子不適,便以茶代酒,與世子請罪。」
沈笑語端過一杯茶,一飲而盡。
唐揚臉色不快,哪有人道歉,自己不飲酒讓對方飲酒的。
這明明是看自己辯駁不贏,可偏偏沈笑語又占了有利位置,逼他認輸。
唐揚不答應,是小肚雞腸;再不認輸的辯駁,是坐實了自己長舌婦的名。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羊肉好吃,多謝唐世子。」
唐揚與晉安郡主是雙生子,又是個弟弟,脾氣雖然差,但到底一直比兩個姐姐壓一頭。
表現得服軟,唐揚這怒火自然散去不少。
謝虞冷笑一聲,自己飲了一杯酒,算是嘲諷自己。
瞧,不僅是對自己,沈笑語誰都可能三言兩語的拿捏。
「虛情假意。」
崔芰荷忙瞞著頭,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
又被謝虞點了好幾句,沈笑語回過神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