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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鑒對駱書的視線毫無所覺，還在奮筆疾書地抄作業，手底下的字都快化作蚯蚓開始扭動了。

駱書的視線從馬克杯，移到某人的卷子，再移到某人身上。

姜鑒的頭髮看起來蓬鬆柔軟，燈光下的顏色微微偏栗。

駱書微微走神。

這時駱書的手機響了起來。

駱月女士遲到了小半個小時，終於到了。

駱書接起來，簡單「嗯」了兩聲，「不用過來，我就出來了。」

駱書掛了電話，姜鑒也跟著起身，起身之後還伸了個懶腰。

駱書：「？」

姜鑒：「送你。」

駱書垂眸看了看姜鑒還沒寫完的卷子厚度。

姜鑒：「幹嘛這個眼神，我寫的完！」

駱書：「你是不是忘了語文還有兩篇文言文要背，明天默寫。」

姜鑒：「……」

別的作業能抄，背書抄不了。

姜鑒木著一張臉，看樣子想打駱書一頓。

他還真不記得有這個東西，如果給高中各科受重視程度排名，語文一定倒數第一，連帶著語文作業不怎麼受重視。

駱書帶著學神已經寫完所有作業的從容，「珍惜時間，同學。」

送他這種事，就不必了。

姜鑒最後只把駱書送到門口，不知道真擔心還是出於擠兌心理，問道，

「這點距離你不會迷路吧？」

駱書：「開了導航了。」

姜鑒：「……」

真的假的？

姜鑒看著駱書走遠，返迴路上不太放心，給人發消息，說上車了給我發個消息。

三分鐘之後他就收到了消息。

姜鑒松下一口氣，接著去奮筆疾書。

駱月開車在小巷子之中穿行，車裡放著音樂，是土嗨土嗨的小情歌。

駱書在後排看手機，這個角度駱月從後視鏡也看不真切，隱約瞟到像是在聊天。

駱月：「跟誰聊天？小鑒，還是今天認識的女同學？」

駱書：「在看相冊。」

駱月：？

相冊有什麼好看的？

駱月想不出個所以然，但也沒有要在這深究的意思，很快把方向轉到了自己擅長的八卦領域，

「聽說今天有女孩子跟你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