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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要嚴正駁斥這個觀點——難道讓人心癢難耐不是最恐怖的嗎?!
「小易,你工作結束了?」梁丘言縮了縮脖子。
「嗯。」
梁丘言懷疑易解正在到處尋找他腺體的位置,因此動作一直不消停。為了安撫對方的情緒,梁丘言也決定稍作縱容,但終究還是拉不下臉來詳細告訴他。畢竟這實在是。。。。。。太澀情了。
易解微不可查地笑了一聲,忽然安靜下來,湊近他頸窩裡呼吸。
這小子在幹什麼呢?梁丘言皺眉。
他記起自己小時候,總喜歡抱著那隻跟隨養父多年的布偶。那老貓雖說上了年紀,愛乾淨的脾性還是一點沒變。所以就算它到後來掉毛掉成了只禿拖把,稀鬆的毛髮里仍會有一股令人安心的香味。
所以易解這是在。。。。。。吸貓麼。。。。。。
我操。梁丘言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麼好聞的味道,給我一個人獨享也太可惜了。」
易解分明是乖巧的語氣,但由於兩人相距過近,梁丘言此刻甚至能夠聽到些微磁性,耳朵一陣發麻。
「你你你給我適可而止!」梁丘言向後一靠,原本想借力把易解推開,結果對方根本就沒想躲,反而將他抱得更緊了。
易解看出梁丘言有點抗拒,哄他道:「言哥,我錯了,你別生氣呀。」
小王八蛋。。。。。。
「我能生什麼氣,」梁丘言氣不過,迅把臉悶進枕頭裡:「看看都幾點了?趕快睡覺,別總抱著我,不熱麼?」
「不熱~」易解笑道。
第12章「廢墟星夜」
此刻是早晨八點零二分。街巷裡早就張羅開了長達整日的曝曬,氣壓低得讓人胸悶。整座城市像是個依然睡意迷濛的社畜,被日程里爆滿的任務急匆匆踹下床,蓬著頭、歪掛著領帶,出了門就一頭扎進地鐵。
易解今天難得沒定鬧鐘,但淺眠、早起的習慣註定了他睡不到中午。他被一陣鳴笛聲吵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不出所料地摸到一片空蕩。
他睜開眼,盯著面前的空床位半晌,豎起耳朵聽了聽門外的響動,然後忽然翻身滾了上去,把躺在那半邊的枕頭和被子一股腦圈進懷裡。
還能聞見金合歡的氣味。
易解用臉頰輕輕地蹭了蹭被角,笑得有點傻氣。
自己竟然真的和梁丘言睡在一張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