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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留空黑线：“你觉得以我的水平，做的出来这么难吃的东西？”

  这倒不是吹，6大经纪的生活怪有情调的，他似乎很享受做菜的过程，每个细节都认真严谨，做出来的东西无论卖相还是口味，都完全可以和大店的厨师媲美。

  “算了。”江瑜从沙上站起来：“记忆里突然冒出来这个东西，味道我还怪想念的，不过可能和我当时太饿了有关系，你要是真端给我，我估计反而不想吃了。”

  6留空的重点在：“太饿了，你什么时候太饿了？”

  “哎，高中住院的时候。”江瑜托着下巴：“他们医院开饭太晚了，搞的我的胃老是不舒服，不过护士姐姐倒是不错，后来每次帮我放床头，我下午睡醒就有粥喝。”

  6留空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江瑜以为他住院的时候，6留空没去过，但其实他去过的，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江瑜睡的正香，而三班刚好体育课没人管，大家都和放羊一样，6留空从围墙翻出去，到家煮粥再去医院，然后再翻回来，刚好一个来回。

  ——他就是算准了江瑜在睡觉。

  “我高中水平那么差吗？”

  6留空有点怀疑。

  他系好围裙，僵硬的转过身，抛出来一句：“喝什么粥啊，松茸红枣鸡汤不好喝吗？你要是喝粥，那我不煲了。”

  “我不。”江瑜跳下来，瞅到他身边：“你要炖鸡汤啊？”

  6留空家的锅是那种黝黑的陶制砂锅，炖汤炖的久了，汤料沁入陶壁，形成了类似包浆的水亮釉面，非常有烟火气。这玩意放不进洗碗机，江瑜就在池子里洗它，他拿布一点点的擦过去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成就感，好像少年时代缺失的那个家莫名其妙的在这里补全了。

  他凑的太近了，6留空脖子痒痒，上手把他推开：“我开火，你站远……”

  他话没说完，忽然一顿。

  ——江瑜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6大经纪，你围裙没系好。”

  江瑜是真的无心，他开完口，就垂下眸子，安安静静的帮着系带子。

  此时已是初夏，6留空只穿了薄薄一层衬衣，手指一动，就隔着衣料蹭在了腰上。

  他倒吸一口冷气。

  好容易江瑜站定了，在他后面看了看，狐疑的问：“你这砂锅里没放水啊。”

  而已经干烧了有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