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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下船，重買一個便是。」6衡清只道?。

「可我?現在就想戴那個……」蔣憐難過道?。

6衡清穩住她搖晃的身子：「蔣憐，我?們現在在坐船，船上沒有多餘的面?具。」

「可我?就想要……」蔣憐聲音裡帶了點哭腔，就這麼看著他。

6衡清也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蔣憐流了點亮晶晶的眼淚出來，嘆聲氣：「我?們馬上下船了。」

「嗯。」蔣憐看著他，繼續流淚。

6衡清突然想起來，好像自從?她病得厲害，每次神志不清找他溫存時，都會流淚。

「蔣憐，你太愛哭了。」他又對她道?。

「可我?一見你就想哭，」蔣憐抽泣道?，「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就想到自己以前走丟，被扔在青樓的日子，過得好難好難，後?來被餵了藥，病了，知道?治不好，會死?，我?也覺得活著好難好難。」

「6衡清，為?何我?要過那樣?的日子？為?何是我?經歷那些？為?何啊……」蔣憐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6衡清沉默，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

「我?總感覺，所有的幸福都是短暫的，甚至都是假的，每次見你，我?總覺得不真實，」蔣憐又含著眼淚看著他道?，「6衡清，你說?我?們倆，是不是也是假的，都是我?做的夢？」

「不是，蔣憐。」6衡清沉聲道?。

「那你是不是也會離開我?？」

「不會。」

「可我?總覺得找不到你，」蔣憐繼續道?，「想到有的時候你總不在，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說?話什麼聲音，你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

6衡清靜靜看著她。

蔣憐拉住他的手：「6衡清，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消失？你若是消失也可以，但能不能讓我?能與你聯繫……我?給你寫信，寫信可不可以？」

6衡清沉默一會兒?，又低聲道?：「可以。」

「真的嗎？」蔣憐肉眼可見開心起來，「那太好啦！」

6衡清繼續看著她，看著她眼淚慢慢褪去，臉上的悲傷被喜悅取代。

他就這麼拉著她的手，緊緊盯著她。

蔣憐察覺到他的目光，也與他對視著。

「你總看我?做什麼呀？」她又問。

「想看罷了。」6衡清只道?。

「那……」蔣憐被他盯著，越盯越難受，突然不自覺扭起身子來，想往他身上爬。

「哥哥……」她又軟綿綿道?。

6衡清兩?手摁住她，讓她在原位坐好。

「蔣憐，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