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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陳大夫觀察。」6衡清想了想，又道。

「是。」

霍鷹走了，6衡清提筆準備繼續抄經，卻不小心歪了筆順。

廢了。

他將那抄了許多行的一頁紙揭下揉成團放進紙簍中，重抄經。

過了一陣兒，霍鷹又來了。

「少爺，夫人還是沒醒。」

6衡清沒有停止抄經，只問：「她其餘情況如何。」

「脈象平穩，但……」霍鷹頓了頓又道，「夫人吐了好幾回。」

「吐了？」6衡清手下又是一頓。

「陳大夫尚且不明原因，說還需觀察。」霍鷹又道。

6衡清許久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繼續動筆抄經，一邊抄經一邊道：「那聽陳大夫的便是。」

「是。」霍鷹應完，又離開了。

6衡清依舊執筆抄經。

也不知抄了多久，聽著一旁和尚們的念誦之聲，他手下一重，一個字的比劃又歪了。

6衡清深吸一口氣，將那張即將抄滿的紙頁揭下，揉成團，丟入紙簍中。

而後繼續蘸取墨汁抄經。

只是筆尖即將碰到紙頁的一瞬，他又停下動作。

盯著那張空白的紙頁許久，他忽然扯了一下唇角。

罷了。

他放下筆，起身走出了靜心堂。

正好撞見了要來找他的霍鷹。

「少爺，怎麼辦，夫人還吐……」霍鷹一見6衡清，便馬上壓低聲音給他通報。

「陳大夫不行，便換一個大夫。」

「可這山寺中大夫只這麼幾人。」

「那便去山下找。」

「已經入夜，恐怕能找的大夫……」

「那便多派些人手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