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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言信侧目看她，懒得说话，只用眼神询问。

  戚年不敢看他，就捂着被暖气熏得热的脸，瓮声瓮气道：&1dquo;暖气太足，有些热。”

  这熟悉的语气让纪言信毫不费力地记起年初六那晚，她也是有些朦胧得醉了，被他压在沙里，瓮声瓮气的语气像在撒娇一般：&1dquo;我的腿麻了。”

  声影渐渐重叠，纪言信这才觉，好像所有的不同，都是从那晚开始的。

  他低敛下幽深如墨的双眸，突然也觉得暖气有些太足。他顺手，松了松领口，那随意的动作却像是在故意撩人一般，看得戚年一阵口gan舌燥。

  她立刻挪开视线，转头看到屏风后的窗户，迫不及待地站起来：&1dquo;我去开下窗。”

  窗户是老旧的木窗，戚年支了半天没把窗户支起来，正打算找跑堂的服务员求助，刚转身，一头撞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纪言信。

  戚年揉着晕乎乎的脑袋踉跄着退了一步。

  还晕着，纪言信的手背贴上来，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那压低的嗓音像带着暖香：&1dquo;真醉了？”

  戚年摇头。

  她只是脑子&he11ip;&he11ip;有点晕。

  结果摇完，顿时天旋地转。

  他弯腰，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和她平视。

  他的身后是华美的屏风，那暧色的灯光把这个夹在雅座后的死角渲染得格外暧昧。那惯常清冷的嗓音，意外的，有那么几分温和：&1dquo;知道你酒量差，但没料到&he11ip;&he11ip;”这么差。

  明明是浓度不高的杨梅酒，在他这里都能当成果汁喝，她却一灌一个准。

  戚年正要说自己没醉，还没开口就被铃声打断。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盯着屏幕上显示的&1dquo;金宪誉”三个字愣了几秒，这才接起来。

  她接电话，纪言信一言不地迈上前，抬手把窗户的支架撑起来。

  茶楼外清自然的风涌进来，戚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那天在影院意外碰到戚年之后，金宪誉回头就加了戚年的微信。应该是看到她晚上在朋友圈晒的图，知道她来了北巷。

  &1dquo;你一个人？”

  &1dquo;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戚年抬眼看了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的纪言信，想到自己现在在男神面前接另一个对她企图不明的男人的电话，莫名就有些囧。

  &1dquo;哪些朋友啊？”

  戚年皱眉，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纪言信：&1dquo;我、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纪言信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没说&1dquo;好”也没说&1dquo;不好”，但很gan脆的&he11ip;&he11ip;把唯一可以进出的路挡在了他的身后。

  金宪誉好奇地问：&1dquo;还在外面啊？”

  戚年没回答，或者说，她已经压根不在意手机那端的人在说些什么，只凝神看着他。

  那明亮清透的眼睛里，第一次，那么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那么毫不退让的，把他锁在她的眼底。

  &1dquo;我明天正好也要去北巷，你在北巷待几天？”

  &1dquo;我能不能就跟着你混啊？我开车过去很快就到，你什么时候我顺便送你回去&he11ip;&he11ip;”

  &1dquo;不过现在假期人应该很多，你住的酒店还有房间吗？戚年？戚年你在听吗，戚&he11ip;&he11ip;”

  金宪誉聒噪得让人讨厌的声音还在响着。

  下一秒，他一言不地抵上来，把她压在墙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了下来。

  悄无声息，也无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