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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肆想了想：“和宁路那里还有房子卖吗？我记得那边都是土著吧，都是那种老房子。”

  “是旧房子，买来以后内里重装修了，外面还是以前租界时候的老洋房风格。”6厌说。

  林肆眼睛瞪的老大：“你那栋楼，现在能换几十套西江的房了吧。”

  “大学时候买的，没有现在这么贵。”6厌说，“你要是喜欢闹中取静，我们可以搬到那边去，有三层，底下有个带紫藤花架的小花园。”

  林肆一边感叹6厌大学就买得起有价无市的老洋房，一边又心里痒痒，因为小花园听起来很诱人。

  “但是和宁路那边人多，没有物业也没有安保，你进出容易被人看见，”6厌说，“要想好再决定。”

  这不能更纠结了，林肆到洗完碗都还没下决定。

  “还有一个选择，西江有高档别墅区，也是带院子的，”6厌说，“你喜欢什么花草，可以自己设计，移植过来就好。”

  “这样好啊！”林肆沥干碗筷，放进消毒柜，“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家，你有空带我过去看看吧，或者以后等我们年纪大了，就可以去那边养老，我也想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戴着老花镜坐在路边下棋。”

  6厌揉揉他的耳朵：“才二十岁就在想戴老花镜的事儿了。”

  “希望我老了也能做个老帅哥，不对，是我们俩都做老帅哥，穿时装周上最好看的衣服，坐在路边下棋。”林肆说。

  6厌和他坐在沙上闲聊：“你可能会因为穿着，而没有老头儿愿意和你下棋。”

  “……”林肆推了他的腰一下，正巧泡泡跳进沙里，林肆就抱了起来，“我有大概一个星期的假呢，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你白天也不在家，我和6o4来来回回也是吵架，都吵没意思了。”

  6厌同他说抱歉，因为无论如何压缩工作，能在六点多准时下班已经是6厌的极限，而要空出一个小长假来陪林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既然决定了要搬家，我这几天就正好有活儿干了。”林肆严肃表示，“家里的布置都我来，你没有出力，所以不许表异议。”

  6厌在他脸上捏了捏：“原来在这里等我。”

  “好不好嘛？”林肆问他。

  6厌叹了口气：“不要选我接受不了的颜色和东西。”

  “好！”林肆站起身，左扭扭右扭扭，还给自己压了压筋，跃跃欲试，就等着明天开工。

  洗完澡林肆就左手抱猫，右手抱平板，眼睛眨都不眨地拱着背在床上看视频。

  6厌弯腰问他：“看什么这么认真？”

  “看这个蚂蚁的纪录片，你要一起看吗？”林肆老实地爬到6厌怀里，后背抵着6厌胸膛坐好，“还是你想看别的东西，反正时间还早呢。”

  6厌把6o4叫进来，充作投影仪用，放了部老旧的片子，骗的林肆眼泪哗啦，说再也不看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