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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啊，你有本事睡我脸上。”他说。

  泡泡在他头边上巡逻了一圈，又闻了闻他腺体的味道，只好委屈地让位，趴在林肆颈边，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

  林肆志得意满，终于赢过泡泡，乐嘻嘻地抱住6厌枕头，在泡泡额头上戳了一下。

  门口有稳重的脚步声，林肆扭过头，见6厌进来，立在床前。

  “还没睡吗？”

  林肆指着泡泡：“它和我抢地盘。”

  6厌被他逗笑，坐在床边，手指在他下巴底下挠了两下，林肆忙躲开，用被子挡住：“你干嘛啊？”

  “逗猫。”6厌说。

  “我才没有它那么坏。”林肆仰着头说，颇为自豪，他看6厌不动，又问，“你难道觉得它更好？”

  6厌食指指尖在枕头上点了点：“你睡了我的位置。”

  林肆忙挪着蹭着过去，让出原来的位置给6厌。

  6厌睡下，林肆感觉位置不够，便又过去一些，被6厌拉住手。

  “怎么了？”林肆扭过头问。

  “还会不会痛？”

  林肆用没被6厌牵住的手摸后颈，沉吟半刻：“还好，你咬我的时候很痛的，也很麻。”他侧过身，眼睛看着6厌，“不过没有打针痛。”

  6厌捏着他手背，只在心里明白，林肆这样摔了一身都不说的人，本就不那么娇气的，只是年少的阴影在他心里扎了根，挥之不去。

  “你身上好凉啊，”林肆说，“没有开热水洗澡吗？”

  6厌也侧过身，用手拢住林肆眼睛：“睡觉。”

  林肆凑近了一些，眼睛抵着6厌的手心：“你刚刚是不是——”

  “是，”6厌拍拍他的额头，“别闹了。”

  林肆又往前一点，和6厌头挨着：“你不要害羞嘛，我也有啊，你感觉到了没？”

  “林肆，睡觉。”6厌推开他的脑袋，“再不睡觉，今天晚上都不要睡了。”

  “……”林肆躺好了，“好吧。”

  顶灯被6厌关掉，视线落入黑暗，林肆精神得不行，感觉和6厌牵着的手，手心里都是汗，他动了动手指，立刻被6厌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