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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在我房间。”6厌说。

  林肆扒着6厌门框，往里看来看去，6厌从他身侧过，打开了灯，就见泡泡睡成一根长条形的猫玩具，趴在6厌床尾。

  它感觉到林肆和6厌的气息，很快惊醒，弓起背看着他俩，最后还是跑到6厌脚下蹭了蹭，接着试探地伸出爪子，在林肆脚边盘桓，用舌头舔。

  “它为什么和我这么不亲，”林肆说，“我都想虚拟世界的泡泡了，它可黏我了。”

  “可能是母猫的缘故。”6厌将泡泡抱起来，送到林肆怀里，又问，“临时标记，现在还是洗完澡？”

  泡泡从林肆怀里跳走，跑马似的狂奔出去，又冲回来，在6厌和林肆脚边打转。

  “我洗个澡吧。”林肆蹲下来在泡泡头上摸了摸，“一会儿标记。”

  “嗯。”6厌打开衣柜，又停住手，“你要用自己的枕头还是从我这里拿一个？”

  “我为什么要拿你的枕头？”林肆仰头问他。

  6厌从真空袋里拿出和自己一样的枕头：“你的主治医生说，让你和我睡。”

  林肆抓了抓裤腿:“真的要一起睡吗？感觉好色。情啊。”

  “……”6厌把泡泡放走，“去洗澡吧，我收拾一下床。”

  林肆被赶走，只好按照安排去洗澡，其实也不过几天没回家，进浴室的时候他竟然有种莫名的回归感，空气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感觉6厌一直在身边，让他浑身不能再通泰。

  出来的时候6厌正给泡泡倒猫粮，林肆披着浴巾弓腰看，被6厌按住额头。

  “嗯？”他不敢动，“怎么了？”

  “头上的水快要掉下来了。”6厌说，“它很不喜欢猫粮里面有水。”

  林肆赶紧退了几步：“以前你不是还泡软了猫粮给它吃吗？”

  “现在娇气了。”6厌说。

  林肆就咯咯笑了一声，用浴巾好好擦干头：“你要先在标记吗？还是你也去洗个澡？”

  他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好像他们不是在准备一场临时标记，而是什么其他的事情。

  6厌关上猫粮袋放在一边：“不怕痛了吗？”

  “我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被你标记过……不太记得痛不痛了。”林肆按住后颈，“会多痛？”

  关于痛感，6厌是没有办法向他形容的，只是起身在他手背上按了一下：“我尽量轻一点。”

  他很快收拾好东西去洗澡，林肆呼呼用吹风机吹干头，坐在客厅也不是，坐6厌床上也有点感觉不对，最后盘着腿坐在自己房门口的地毯上，一边玩游戏一边等6厌出来。

  “怎么坐在这里？”6厌出来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