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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自己戴了个帽子，然后又找出一根可能别人送的自拍杆，折腾半晌总算是搞懂了自拍杆的用法。

  粗陋准备一番后，他便打算出门了。

  李东小心翼翼地从屋里出来，看他的衣服痕迹显然一夜没睡，估计连床都没有躺。

  李东见纪雪汶要出门，惶恐道：“纪小哥，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啊。”

  纪雪汶摇摇头：“昨晚虞琛琛说了，最近外面不会平静。今早我还收到了特管局要求全城隔离的短信，你现在不宜出门，不小心被当作秽物处理掉就不好了。”

  李东不安道：“外面那么危险，纪小哥你还要出去啊。”

  纪雪汶含糊道：“我要赚钱养家嘛。”从现在起，他开直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赚钱和打赏。

  他不过是一个看了别人的探灵节目后，自持自己是异者、且有几分实力，想直播捞钱的跟风者罢了。

  李东执着道：“纪小哥，还是让我送你过去吧。”

  纪雪汶看了看他，忽然说道：“李叔，你现在算是异者，应该能加入特管局吧？”

  李东怔住，黯然道：“我不知道啊，我都死过一次了，尸体也被收敛了，现在是灵魂状态，我也不清楚我目前究竟是秽物还是异者。”

  纪雪汶想了想，说道：“有机会再碰到特管局那些人的话，我帮李叔你打听一下。如果能加入特管局的话，你就去吧，其实我对灵车的需求并不大。”

  李东大喜，忙道：“纪小哥，谢谢，太谢谢你了，那就麻烦你了。”

  纪雪汶微微一笑：“不客气，你先在我家带着吧，免得出去乱跑被特管局当成秽物误伤，那可就不美了。”

  李东憨憨一笑，搓搓手道：“那小哥，你自己小心呀。”

  担心纪雪汶不满，李东解释道：“我家里有个儿子和闺女，只有老婆一人带他们，她压力太大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家里的情况，想回去看看。”

  纪雪汶点点头，轻声道：“我能理解的。”

  “那我先出门了。”

  纪雪汶告别了李东，从楼外的路边租了一辆电动车，胳膊夹着自拍杆，手机上导着地图，便往梅姨诊所的方向出了。

  因为封城令的缘故，外面没有一点人气，也不像往常会堵车，纪雪汶花费了和手机地图上预估差不多的时间，顺利地到达了梅姨诊所。

  梅姨诊所坐落于东城路街，这条路的楼房显得很破旧，路边的房屋只有两三层高，墙壁很旧，红白色灰尘簌簌地落，周围的空间也很逼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这一条街的楼房都是商铺加住宅这样的搭配方案，梅姨诊所坐落在两栋楼之间的巷子里，巷子约有三四米宽，还是很宽敞的，外面有一个指示牌。

  纪雪汶的直播已经开了，摄像头对着后面，没有对纪雪汶的脸。

  而因为他没有招呼人，且界面有点卡，无意中点进来的人呆了几秒就又离开了，致使纪雪汶的直播根本没有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