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页（第2页）

  亲口告诉我的意思，就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我很明白科夺的意思，林丹汗自然也能明白。原本以为他是不肯的，却不料他道：&1dquo;既然此人并没有什么隐患，你们有私密的话要讲，我也不便在这里。正巧前两日娜木钟总喊着肚子不舒服，我去看一看她。”

  我点了点头，他便往外走。只是走到帐口，却又停住：&1dquo;阿维丝就在外头，若有什么事，就唤她。”

  &1dquo;是，海兰珠知道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要留一个眼线看着我。

  帐帘撩起又落下，林丹汗走过一刻，就看见科夺的面色渐渐变得整肃起来。方才让人无端端觉得不舒服的感觉，也小了一些。

  我在凳子上坐下，&1dquo;额娘交代你什么了?”

  科夺拱手：&1dquo;大格格，奴才科夺，原在那人手下伺候。”

  啪!我不慎打翻了茶杯，那茶水洒落在衣服上，渐渐浸进来。我却顾不上在意这个，只震惊失色地望着他，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些不对头来。&1dquo;他交代你来的?”

  &1dquo;是。”他弯着腰，对我的失态只做看不见。&1dquo;爷说，格格足够聪敏，自然能够明白奴才口中的，是谁。”

  &1dquo;我自然知道。”嘴上平淡，拿着茶杯的手却止不住颤抖。&1dquo;这书信。”

  &1dquo;确然是宰桑贝勒亲手写了，交于奴才。只是这上面一层，不过是为着掩人耳目。”他递过来一柄小刀，&1dquo;格格只需沿着羊皮卷边上缝起的线细细拆开，就能在隔层里头拿到真切的书信。”

  接过小刀，低头一看，果然这羊皮卷是两层缝合起来的。针脚细密，并且封在内侧，若无人提起，实在难以察觉。

  我已经，隐约有些知道那里面写的是什么了。将小刀放在桌上，&1dquo;这封信，我不想看了。”

  &1dquo;爷算到格格会这样，还嘱咐奴才提点格格一句，约法三章，可不是玩笑话。”

  我咬牙：&1dquo;他这是要逼我?”

  他不答话了，只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笑了一声，终究拿起小刀，将缝线隔开。里头是一方比羊皮卷略微小一些的锦帕，牢牢缝在羊皮卷上头，上面的字句，句句冷肃，句句无情。

  开头就是一句：长女亲启。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眼泪忍不住渗出眼角。&1dquo;长女?好一个长女!”

  阿玛终究还是决意，让科尔沁同天可汗的金国立下盟约，势必要吞并察哈尔部。甚至&he11ip;&he11ip;甚至同上次皇太极要求的那样，要我做这个可耻的内奸。

  &1dquo;阿玛&he11ip;&he11ip;和额娘都是这个意思?”

  &1dquo;是，宰桑贝勒也说了，倘若格格不愿意，他不强求。”

  &1dquo;不愿意?我怎么敢不愿意?!”我深吸一口气，妄想将心头涌上来的泪意压回去。&1dquo;你回去告诉阿玛，海兰珠很愿意做这件事情。”将羊皮卷放到烛火上头，静静点燃。羊皮卷开始卷曲，出一种难言的焦臭味。我看着它燃烧，先是很小的火苗，后来慢慢变大，最后只剩下很小一块的时候，反手扔到一旁的火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