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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能关门关店一样，方栖一连走过几条街都是这样，便也有些了然，天誉城是个极其特殊的地方，每几年就有的兽潮倒也是对这里的人的一种干扰。

  随意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包间，只要了一壶茶，掌柜的也见怪不怪，钱收下就让小二的带着方栖去了。

  窗户正对着街外面，方栖很是满意，小二将热茶放在桌上之后就出去了。

  方栖拎起茶盏，捏了一个空茶杯，翻身一跃坐上了窗延边。

  外面热热闹闹，人来人往，方栖想，大概他也只能一辈子看这样的风景了吧。

  外面的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有人，所有人，都只是像外面的人一样，来来往往，上一刻和下一刻的人永远不一样。

  就和宋泽玉一样，之前还在凌天峰拦着林夏琬百般调戏，甚至为此招惹到了问天宗这一辈最有资质的弟子，今天不过一个照面就将合欢宗从未在问天宗出现过的宗主之女给认出来了。

  想到和纪凌悦对视的那一眼，方栖就不悦。

  既然那么轻易地就招惹别人，那就给点小小的教训吧？

  说得也是，自己的仇自己报，不能一直指望别人啊。

  那就都教育一下吧。

  呡着嘴里的茶，方栖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甚至从喉咙间笑出了声音。

  第8章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方栖从出来到现在已经在酒楼坐了很久了。

  看着街道两边逐渐亮起的灯光，便有些意志阑珊的，就准备起身离去。

  就在这时，他听见下方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怎么这路是你家开的？本小姐走不得？”

  “纪小姐想怎么走都是可以的。”

  站在纪凌悦身边剑眉星目的男子，一身蓝白相间的外袍，束高的冠，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从方栖这个角度看过去，程天烨从纪凌悦的身边走过，神色没有半分波动，仿佛这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可是看纪凌悦的神态，倒又不像是这样。

  纪凌悦听见程天烨说这话，接着又直接略过她径直走了，一瞬间理智都没了。

  她身边跟了几个和她一样蒙着面的女修，当即就带着几人追了上去，手中佩剑一横，直接把程天烨拦在了路中间。

  程天烨蹙起眉头，对于纪凌悦这般纠缠不悦。但也停下了脚步，看纪凌悦想做什么。

  “听闻程公子心悦我们合欢宗的小师妹，今儿个，我们小师妹就在这里，只要你当着我的面，和我小师妹说上一句喜欢，我便再也不来找你，你觉得如何？”

  纪凌悦反手从身后的女修中拉住了一位，扯到身前来，死死地盯着程天烨。

  程天烨神色中带上几分不耐：“纪小姐这般作为是为何事？我又何时心悦这位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