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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他面前敞开心扉，说了这些话。大概是因为她想要听到跟姚爱军不一样的评价，她想听到有人反驳。

  最好是见识过她脾气的人，换了别人不行，得是江与时。

  “这哪里来的？谁的？”江与时戳了戳前排无时不刻都在睡觉的韩宁，待对方被戳醒，扭头回来，他扬了扬手里的记本问。

  姚问扫了一眼，这些记本她见过。就是因为它们，她才误以为这里坐着的是个女生。

  “你没看微信？”韩宁睡得脸颊上都是红印子，迷迷糊糊扫了一眼。

  “什么微信？”江与时茫然了几秒，“信息太多了，哪顾得上一条条看。你什么时候的？有事不直接说微信什么毛病？”

  “不是我的。”韩宁露出一个“我服了”的表情，下巴点了点前排。

  江与时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接着把记本全整理到一起，推给他：“帮我还给她，另外，”他顿了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韩宁有点不赞同：“有必要这么绝吗？她就是想帮帮你。”

  江与时啧了一声，直截了当戳破了韩宁的话：“你觉得，在她投入更多时再拒绝？”

  一阵沉默。

  韩宁眨了眨眼，把困劲儿眨没了，这才彻底醒过神来，没再说什么，接过了记本。

  蓝牙耳机插在耳朵里，但姚问其实根本就没有点开音频。他们的对话进行到一半时，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太适合听下去，但几次都没点开音频。听完了全程，江与时的做法，在她这里是加分的。

  下午的课要比上午安静许多，上课后不到五分钟，后排睡了一大片，几乎都是中午在操场打球的男生。

  姚问听得认真，没想到旁边的江与时也在认真听课。只不过他不做记，听到一半就去做题了。

  下课铃响了后，姚问把刚做的一套题的答案对完了。大概是因为这堂课纪律不错，她受到的干扰小，做题度也快，用半堂课的时间做完，还能听听英语老师讲课。

  她正准备选下堂课要做的卷子，桌子突然被大力撞了一下，“刺啦”一声歪斜了四十五度角，手机差点儿脱手飞出去。

  姚问抬起头，江洋擦着她的桌子走过。见她望过来，他故意抹了抹鼻尖：“这地儿原本没人，现在坐了人太影响我走路了。”

  跟着双手往她歪斜着的桌角上一撑，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转校生，你不是坐我哥那位子吗？接着坐多好，现在在这里很占地方。”

  姚问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她默默在心里说，这是第一次。如果她今天没有听到乔若明体罚他的事情，她大概现在就会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