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第2页）

  朗云何买完东西回家，途中经过常去的糕点铺子。

  他看见里面的伙计正在捏糯米团子。捏好的团子白白胖胖，顶上两只尖耳朵，团子中间有蜜豆和糖须做的眼睛、胡子，最后再接一条尾巴，一只大胖白猫就做好了。

  伙计将捏的猫放在洁净的纱布上，旁边是黑猫、橘猫还有几只颜色不同的花猫，黑猫的眼睛最亮，橘猫最胖，

  朗云何脚步停下：&1dquo;这个怎么卖?”

  伙计认得他，笑说：&1dquo;朗公子好，还是老样子，二十文一只团子，形状颜色任选。”

  &1dquo;要那只黑的。”朗云何说：&1dquo;我记得你们从前做的是兔子，今天怎么改捏猫儿?”

  伙计将团子包好，递给他说：&1dquo;这不是最近城里进了很多野猫嘛，对人又蹭又叫，可黏乎。没几天它们就被大家喂得圆滚，老鼠都要抓不动啦，我看着觉得挺有，于是就捏了。哟，这位爷，您要哪只?”

  提剑男子指着最大的素团子：&1dquo;它。”

  伙计为难道：&1dquo;这个还没开始做呐，您选个成品?”

  &1dquo;不要猫，你给我捏只兔子。”

  &1dquo;得嘞，稍等。”

  朗云何第一次见沈客，他看见此人手背上有几道血痕，又细又长，于是问：&1dquo;兄台，你手上的伤是被猫挠的?”

  沈客看向他，点头：&1dquo;是，有只猫盯上了我的鱼饼，我不给，它就挠我。”

  伙计手指灵活地捏着团子，听了他的话笑道：&1dquo;这是被大家惯坏啦。”

  沈客回想当时的场景，皱眉道：&1dquo;所以我不喜欢猫，脾气大，难驯养。”

  朗云何不赞同：&1dquo;脾气大才有意思，乖顺的没有生气，像白水，寡淡。”

  沈客扬眉道：&1dquo;但是听话。好比家禽，没有野性，抓也容易，煎炒蒸煮，几下就能上桌，野物太难打，有的甚至不能吃。”

  朗云何瞥过沈客握剑的手，此人手指上同时勾了几条绳线，下方绑紧的油纸透出酥饼的鲜香。

  &1dquo;想不到是位老饕，失敬。”

  &1dquo;算不上，我只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沈客接过捏好的白兔团子，问朗云何，&1dquo;兄台可会武?”

  &1dquo;幼时学过几天，已经忘光了。”

  沈客叹道：&1dquo;可惜了，我看兄台根骨非凡，还以为是练家子。”

  暗流涌动。

  朗云何眯眼道：&1dquo;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练武。更何况，我如今过得很好，不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