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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两人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停顿了一下，长颈鹿问：&1dquo;真想出院？”

  &1dquo;不是想出院，是得出院。”优希回答说。

  &1dquo;已经决定了吗？”刺猬问。

  &1dquo;还没有，不过必须决定了。夏天，我要去爬山。”优希望着灵峰所在的东南方向说。医院前边的山挡住了她的视线，在这里看不见灵峰。

  &1dquo;你是为了爬山才想出院的吗？”刺猬又问。

  优希没有回答。自从在明神山森林的洞穴里被长颈鹿和刺猬找到以来，优希觉得自己跟他们亲近多了，连这样的对话都可以接受。但是，内心深处的东西，根本没有涉及过。优希不想向任何人吐露真实情况。

  优希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他们问道：&1dquo;你们俩都不想出院吗？”

  俩人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以避开优希再次提出同样的问题。他俩也不愿意轻易地说出自己的秘密。

  回到病房，参加完小组会，优希被叫到诊疗室。

  这天并不是心理辅导日，加上刚刚跟长颈鹿和刺猬谈论过出院的事，优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一进诊疗室，优希就看见儿童精神病科主任跟土桥并排坐在一起。主任叫水尾，6o岁左右，头全白了，胖墩墩的，体形和脸形都是圆的。这位整个病房的最高负责人，还没有直接给优希看过病，但在查病房的时候跟优希打过招呼。

  水尾的目光离开病历，抬起头来对优希说：&1dquo;坐下吧。”说着指了指面前的木椅。那把木椅通常是父母的座位。优希浅浅地坐在了木椅上。

  水尾亲切地微笑着，用粗哑的声音说：&1dquo;最近，你恢复得好像很不错啊。”

  优希点了点头，没说话。

  &1dquo;遵守规章制度，生活很有规律，还听说你特别喜欢参加登山疗法。刚住院的时候虽然闹过一次，但后来很听话，各项活动也都能积极参加。你，喜欢大自然？”

  优希又点了点头。喜欢不喜欢说不清，但大自然可以使人觉得踏实，有时甚至希望被埋在森林里。

  &1dquo;你好像不喜欢说话。”水尾微微皱了皱眉。

  优希感到水尾是在要求她用语言回答问题，于是连忙说：&1dquo;我喜欢爬山。”优希为了达到出院的目的，能做到的尽量去做。

  &1dquo;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痛？有没有什么愿望却又觉得无法实现？”

  &1dquo;没有。”

  &1dquo;真的？”

  &1dquo;嗯。”

  &1dquo;有没有什么事一想起来就觉得难受，却又觉得毫无办法，悲痛得直想哭？”

  &1dquo;没有。”

  水尾停顿了一下：&1dquo;那么，咱们说说关于做梦的问题吧。你常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