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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先跟她谈谈。”

  &1dquo;长濑先生您？”

  &1dquo;我当然不会说得那么详细，我也说不了那么详细。我只说你去了四国，去了医院，想了解父亲因事故死亡的真实情况。说了这些，你姐姐就会有思想准备的。”

  &1dquo;也许她会想出别的谎言来骗我。”

  &1dquo;不相信你姐姐吗？你的目的不是为难她吧？你不是说你是为了救她吗？那就不要搞突然袭击，你应该给姐姐考虑的时间。”

  &1dquo;&he11ip;&he11ip;知道了。那我今天晚上就不去姐姐那儿了，直接回事务所。”

  跟聪志通完话，笙一郎立刻打电话找优希。优希正在各病室巡回，笙一郎请接电话的护士转告优希巡回完了马上回电话。一个小时以后，优希来电话了。当时笙一郎正在律师会馆谈工作，他赶紧走出房间，在楼道里跟优希说，今天无论如何得见一面，有要事相谈。优希说，下了白班必须睡一会儿，还得上后夜班呢。

  &1dquo;那在你上后夜班之前谈吧。我去你那边，在一层大厅等你，怎么样？”

  &1dquo;那么急吗？”优希显得有些困惑。

  &1dquo;在电话里说不方便。”

  &1dquo;那么&he11ip;&he11ip;1o点以后吧。”

  笙一郎跟优希约好以后，马上拨通了梁平的手机。工作时间，梁平也许不会马上接电话吧。没想到那个熟悉的声音马上就在耳边响起来了。

  &1dquo;能跟你说几句吗？”笙一郎问。

  &1dquo;到昨天，我停职一周的处分刚满。”梁平自嘲地说。

  7

  聪志在羽田机场下了飞机，先坐单轨电车到滨松町，然后换乘山手线回事务所。

  下班高峰时间，车厢里非常拥挤，空调根本不起作用。聪志虽然穿着短袖衫，还是热得要命，加上跟旁边一个男人汗津津的胳膊靠在一起，难受极了。品川站到了，本来应该在这里下车回事务所的，却在车厢中间站住了。

  &1dquo;涩谷。”

  听到车站的广播说出这个地名，聪志终于随着人流向东横线的换乘口走去。

  姐姐不是哮喘病，是精神病！自从知道了这个事实以后，家里生的一切，哪怕是芝麻大的小事，都得重审视了。好像就要触及重大而丑恶的真实似的，聪志感到可怕。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带着可怕的疑问，在事务所度过漫漫长夜，心里就堵得慌。他觉得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