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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决定离开杨素府,是在见了李靖以后。
李靖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那一日,在杨府中的姬妾,除了陈贞视而不见外,别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地看上他两眼。
只是一席交谈,杨素便被李靖折服了,很恳切地拉着李靖的手说:&1dquo;以后我这个位子,恐怕就是你的了。”
那个时候,红拂一直在旁边服侍,她知道杨素最有识人之明,也不由地对李靖另眼相看。
后来,她便站起来舞了一会儿剑,舞剑时,仍然时时地瞟上李靖一眼,李靖也很识,目不转睛地盯着红拂。
当时厅上的情形非常微妙,只有陈贞一个不知道罢了。
为了不再去思想,她也开始酗酒,喝醉的滋味虽然不好,但总强过于清醒的时候,无休无止的思念。思念这样东西,真是说不清楚,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淡漠,却会越来越深地刻在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人,让人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思念的是谁呢?陈贞很希望自己所思念的人是徐德言,但即便是自己也无法被自己所欺骗。
又逢晋王回京的日子,他仍然一有闲暇便会到杨素府中饮宴,逢宴辄醉,醉后便宿在杨府,只是他再也未冒冒然单独去见陈贞,两个人见了面,轻轻点头而已,似乎什么都不曾生。
然而无法压抑的情绪仍然在目光之中,只要目光轻触,便会了然于胸,又何需言语?
陈贞本不善喝酒,只喝两杯,就头晕眼花,被人扑入□□休息,中夜醒来,忽见床前坐着一个人,陈贞吓了一跳,失声问:&1dquo;是谁?”
那人连忙轻声说:&1dquo;是我,贞姐,你醒了。”
原来是红拂,陈贞坐起身来:&1dquo;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却坐在我床上呆?”
红拂轻轻叹了口气,&1dquo;贞姐,我找到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陈贞笑着摇了摇头,&1dquo;找到什么?”
红拂半垂着头,有些扭捏的,&1dquo;我喜欢的人。”
陈贞呆了呆,才想起红拂说过,如果找到喜欢的人,一定要跟着他走的话,&1dquo;是谁?”
红拂轻声说:&1dquo;就是李靖。”
&1dquo;李靖?”陈贞却不记得哪一个是李靖,她对宾客全不在意,只看到晋王一个人的目光。&1dquo;哪一个是李靖?”
红拂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1dquo;就是素公说可以接他位子的李靖。”
好象是有这么一句话,陈贞按着头冥想,总算有了一点印象,似乎是个不错的年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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