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第2页）

  母妃哭红了鼻子。我则记住了爱这个词。

  等我五六岁对如意说爱的时候，他那时是我身边的近侍，只温柔的对我笑。九十岁他要离开星河苑去皇后身边伺候，我对他说爱，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糖给他让他留下来，他只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等我懵懂知□□说爱的时候，他只说，小人惶恐，配不上公主的爱。

  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回答，只幽幽盯着我，深深的吻住了我。

  他往日清凉的唇舌似火，我被他含吮得嘴唇麻，舌尖泛苦，他吮吸着我嘴中的唾液，像要把我的气息都吞入腹中，又在我快窒息的时候把我舌尖逗弄在他嘴中，在他的气息下偷一缕空气，我被吻的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似一团冰雪已经在他怀里化成粼粼春水。

  他轻笑道：&1dquo;小丫头。”

  &1dquo;我及笄了。”我抖着嗓子。

  他循着我颈子流连，抽开我的衣服，轻轻的嘬了下。

  那酥麻难耐的感觉，从舌尖蔓延至我的心底，让我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一声□□从喉里逃逸而出，缠绵且妖娆，像初春夜里的鸟啼，我竟不知自己的声音还能如此婉转折叠。

  我像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奄奄一息，自暴自弃的埋头在软枕里哭。他平息下呼吸，为我整整衣裳，叹一口气，又来哄我：&1dquo;公主若恼怒了，一剑把臣杀了解个痛快就是了，若哭得眼肿了，可给别人看笑话了。”

  我哑声道：&1dquo;你去拿剑来，我要杀了你。”

  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沉甸甸的匕放入我手心：&1dquo;剑一时难寻，臣这有把削铁如泥的匕，一脖子抹下去便解了公主心头之恨。”

  手心里冰冷的触感平息着我的热潮，把头埋得更深，闷声道：&1dquo;你这个混账东西。”

  他点了灯，招呼着外头送一盆热水进来，柔声道：&1dquo;流了许多汗，臣伺候公主擦洗。”

  我身上无一处不黏热，脸埋在胸前躲开他的动作，他宠溺地笑：&1dquo;从小就这么伺候的，现在倒知道害羞了。”

  情到浓时，我时时刻刻想要缠着如意，他只许对我一个人笑，对我一个人奉承，对我一个人显露他的好。他偶尔闲了，我偷偷的去他院子，两人相对而坐，我抿嘴一笑，他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漫山遍野都是春天。

  父皇母妃从温泉回来那日，我沮丧的坐在他桌前，看他慢条斯理喝一碗黑乎乎苦兮兮的药，咬着唇道：&1dquo;年节一过，你又要忙起来，十天半月也难得和你说一句话。”

  &1dquo;宫里诸事繁琐，小人也是身不由己。”他似乎对那碗苦药十分习惯，一口一口抿入腹中。

  我牵着他的袖口，皱着鼻忍受着那苦味，央求道：&1dquo;上元节，你抽空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含笑看着我，一口饮尽：&1dquo;好。”

  我开怀雀跃，从荷包里掏出一粒糖塞入他唇中：&1dquo;这么苦的药汤，你是怎么受了这许久。”

  他拥我入怀，含着糖含糊道：&1dquo;良药苦口，喝了这药，夜里也能安睡许多。”

  他日日繁忙，又要在我这分心，睡的又极少又浅眠。我一时无语，只是望着他温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