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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人类的生命受身体所限，只有去掉这个容器，才能现真正的天地。我在做的就是创造这样一个世界，宫雨，作为我的弟弟，你也应该和我一起加入世界。”

  宫小雨笑了：“这就是你杀了宋阿姨的原因？”

  “我没有杀死任何人，宫雨，我爱着她，也爱着你们，你的父亲已经在前方等你。”他的声音相当温柔。

  宫小雨握紧了他的大劈刀：“宋楚弈，即使你死了，也是这么疯狂。”

  说着，他提刀向他砍去。

  “你有没有问过宋阿姨的想法！有没有想过我爸！你在创造你所谓的世界前，有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意见！”

  宫小雨一通乱砍，小病娇杀红了眼。

  “你的这一切都是我教的。”宋楚弈回避着他，游刃有余，“宫雨，是我创造了你，你能站在这里对我挑衅，都是因为我是这样教导你！”

  “你杀了宋阿姨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存在了！”

  宫小雨猛然一刀砍下，宋楚弈用刀去挡，然而他占据的是开膛手杰克的身体，那些手术刀般的小刀片根本无用，很快便被折断，西瓜刀劈开了刀片，顺势一带，砍掉了开膛手的胳膊。

  开膛手的身体早就摔得破破烂烂，这胳膊一断，甚至没有流出血，仿佛只是一具。

  宫小雨再度进攻，重心矮下去，割断了开膛手的脚跟腱。

  早已破烂的身体容不得这般打斗，宋楚弈仰面摔在地上，宫小雨趁机跳过去，踩住对方的手，西瓜刀朝着开膛手扭曲的脖颈落下。

  “宫雨，杀死她的凶手是……”

  宋楚弈用开膛手杰克的身体苟延残喘着，勉强说了一句话。

  宫小雨闻言，手中的刀微微一顿。

  就在这一瞬间，开膛手杰克的双眼一亮，似有光芒欲放。

  宫小雨当机立断，西瓜刀劈下去，像是核桃被捏碎的声音，开膛手杰克的脖颈完整分离了。

  那双眼盯着灰暗的苍天，慢慢黯淡了光芒。

  宫小雨低头望着不再动弹的开膛手，片刻后，他的双眸沉下，嘴边忽然勾起一个温和的笑来。

  *

  宋瓷不放心地追出钟塔。

  正好看到宫小雨手起刀落，斩断了开膛手杰克的脑袋。

  “宫小雨……”

  宋瓷望了望地上死去的开膛手，又看着这个一路跟随他的少年，他不确定宫小雨是否知道这个开膛手就是他的哥哥宋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