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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孙老起身就要告别。秦老先生想站起来送他的。

  方毅怕他起猛了头晕，特意去扶了他一把。

  孙老杵着自己带来的揍人用的拐杖，每走一步，拐杖就在地面上重重敲了敲。

  送走了人，秦钟元这才回过头来，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略过。有外人在，方毅在他身后直接绷着一张脸，至少上回在家门口碰到的那个女人就不敢说话。

  方大嫂一直没敢放心离开，拿了块就布在那仔细地擦。

  中年男人搓手，讨好笑笑，&1dquo;秦叔，我们过来给你拜年了。”

  说完，他拉着自己的孩子过来，让他说句拜年的话，奈何秦钟元可能是绷着脸的原因，小孩害怕，死都不肯张嘴。

  中年男人恼极了，伸手就想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后面想到这孩子以后说不定就要过继到秦家的，可不能打坏了脑袋，万一忘记了供他们吃喝的亲爹亲娘怎么办，于是这一只手又收了回去。

  中年男人尴尬笑着说，&1dquo;小孩怕羞，平常在家可是很活泼的。”

  他旁边的妇人也跟着在那应和，说，&1dquo;是啊是啊，”

  他们热情推荐自己的孩子，其它的那几个人也不服气，争着就要介绍。

  秦钟元一只手背在身后，脸上毫无波澜，上了年纪的脸庞甚至比往常沉了点，这画面每年都要表演一次&he11ip;&he11ip;

  方毅低声问了他一句，&1dquo;老先生，”

  他们打的主意，秦老先生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在大过年地赶人，失了喜气，他还要借助老天爷赐予的喜气找亲孙子。人年纪大了，心里说不上迷信不迷信，只是一种寄托。

  秦钟元，&1dquo;方嫂，”

  &1dquo;诶，”方大嫂丢了布过来，问他，&1dquo;先生什么事?”

  秦钟元毕竟年纪大了，下了一天棋，精神气也跟不上，他缓了半会说，&1dquo;拜完年了，待会送他们一下。”

  这就表明，秦老先生没空理会他们了。

  &1dquo;诶，”方大嫂早就想赶人了，早知道就不放他们进来了。

  方毅跟在他身后，走前去扶他。

  里屋的门一合上，那几个里面叽叽喳喳吵起来，

  &1dquo;这是怎么了?”

  &1dquo;我们可是好心过来拜年的&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

  不过这话他们也只能压低了声音说。

  方大嫂半催半赶地送走了他们，没想到到了门口的时候，那中年男人忽然给了她个脸色看。

  方大嫂，&1dquo;&he11ip;&he11ip;”

  方大嫂进屋里去，恰好与方毅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