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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隔着口罩，被触碰的感觉并不强烈，白年在被亲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懵的，紧接着就是热，浑身沸腾似的热，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都烧的晕乎乎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没有推开，反而有些放任。

  他想和顾瑾年在一起的，不管有没有恢复记忆，他坚定的，毫无抵抗力的觉得，就算自己恢复了记忆，也不会后悔和顾瑾年在一起。

  他脑中想了许多，觉得亲吻的时间肯定非常非常的漫长。

  其实顾瑾年只是短暂的停留。

  他克制的松开对白年的桎梏，垂着头望着白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白年的修长的眼睫颤动，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但仍然离的极近，呼吸交缠间，似有若无暧昧的弥散在二人身侧，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白年被顾瑾年灼热的目光烧红了脸，低着头，浑身上下都敏感极了，他能清晰的听见顾瑾年有些重的呼吸声，休息室外人说话的声音，塑料磨砂的声音，甚至忘川流动的声音，平时这些早该被他忽略的声音都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

  “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然后我顺势答应

  白年抬头，鼓起勇气径直迎上顾瑾年的目光，见他看过来，顾瑾年原本温柔的眼神居然有些许躲闪，像是犯了什么错，生怕受到惩罚一般。

  他不由得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顾瑾年闭了闭眼，拼尽全身的控制力收敛了一下情绪，语气饱含歉意：“你还没有恢复记忆，我知道这是在趁人之危，我是个小人，刚才的事情很抱歉，我的脑袋很不清醒。”

  “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白年不太明白顾瑾年的意思，且不说只是隔着口罩，连吻都算不上的触碰，而且他以为自己没有推开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但顾瑾年的第一反应不是告百而是抱歉。

  不得不说有些许败坏氛围，他觉得顾瑾年真的很奇怪，分明前一刻恨不得吃了自己，后一刻却立刻抽身，冷静自若的道歉，像是人格分裂一般的控制力，这种尊重自己的感觉很好，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许的距离，像是永远隔着什么。

  顾瑾年见白年脸色难看，还欲再说些什么挽救一下。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该产生那些想法。

  白年直接道：“我喜欢你，你如果再说其它的让我不开心的话，我就走了。”

  “我……”顾瑾年猛的顿住，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白年坐在位子上，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害羞，他很坦荡地道：“我喜欢你，我保证即使我恢复记忆了也不会后悔现在的想法，你可以对我做很多很亲密的事情，在我彻底恢复记忆之前，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在一起。”

  “你还没有恢复记忆。”顾瑾年的声音空荡荡的，像是夹杂着很多的复杂的情感。

  他想等白年恢复记忆以后再做决定，在白年还没有和他在一起过的时候他可以控制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如果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白年的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