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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没什么需要的。”苏时康打断他。

  他虽然很累，说话没什么力气，态度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狠绝，&1dquo;奶奶在的时候，我家就在南河县，在沉州湖边，现在奶奶不在了，沉州湖也没了，哪儿都不是我的家。”

  哪儿都不算家，倒是可以四海为家。

  &1dquo;时康，你还是&he11ip;&he11ip;”

  &1dquo;我说过。”苏时康看着苏文军的眼睛，眼神比之前更冷，&1dquo;我不太想原谅你。”

  &1dquo;我只想问你，如果当初你厌恶极了我母亲，那我到底算什么?我生下来，是不是一直都是个错误?你从我出生起是不是就恨死我了，所以你千方百计地，想将我和奶奶丢弃&he11ip;&he11ip;”

  &1dquo;都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想呢?”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时康，以前是爸爸错了，我们可以重开始。”

  &1dquo;我是可以重开始，那奶奶呢?”

  苏时康站起来，&1dquo;我走了，其实你和晓风阿姨不必大费周章地生个儿子，因为我对苏家的财产一点儿兴都没有，现在我孤身一人，也是饿不死的，这个地方&he11ip;&he11ip;我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1dquo;你要离开彭城河?”

  &1dquo;这和您没有关系。”

  &1dquo;&he11ip;&he11ip;”

  苏文军看着他，二十年了，他从来没读懂过这个儿子。

  然后这瞬间，苏时康看他的眼神变了。

  他以前只知道他任性，不讲理，不懂事，他觉得苏时康这样下去让他丢脸，他甚至不愿向外人开口承认他是他苏文军的儿子。可是今天，他看到苏时康终于对他的戒备放松了，那双眼睛里再没有年少时的排斥与愤恨。

  苏时康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眼神也变得礼貌，就像是&he11ip;&he11ip;看待一个陌生长辈。

  他说：&1dquo;我该走了，老房子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您以后保重吧&he11ip;&he11ip;”

  苏时康离开了苏家。

  等他到老房子的时候，看见门口的凉亭子里，谌维坐在那儿等他。他看起来很焦急，时不时地往外边儿看。

  他看到苏时康后，很焦急地朝他奔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1dquo;时康。”

  &1dquo;嗯。”

  苏时康拿钥匙开门：&1dquo;等多久了?”

  &1dquo;不久。”等了将近四个多小时的谌维道：&1dquo;我也是刚来。”

  打开了老房子的门，一阵香火味传过来，正面对着的，是苏奶奶的黑白遗像。

  苏时康定了定神，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