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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所餐厅，大约有十来张餐桌，这会儿有一半的桌上都坐上了人，有男有女，几个老外，童副处长也在其中。

  孙书记和安在天在排队打饭。孙书记说：&1dquo;给票领餐，一个馒头，一碗稀饭，一小碟咸菜。各人都一样，有的老外领的是双份&he11ip;&he11ip;人员定了，7个人，5个男的，2个女的，年龄都在3o到45岁之间。”安在天问：&1dquo;什么时候开始考？”

  &1dquo;八点半，就在招待所二楼，每人一个房间，我已经封了半边楼。监考人2个，加上你我，4个人够了。”

  &1dquo;来的人都自愿吗？”

  &1dquo;都是自愿的。大家都很认真，连夜做了准备。”

  轮到安在天了，他递进饭票，从窗口接过饭菜，一转身，却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身上，馒头掉在地上，稀饭也洒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1dquo;要帮忙吗？”

  没等安在天回答，她已经蹲下身子，将馒头拣了起来。

  安在天接过说：&1dquo;谢谢。”

  女人转过身去，对窗口说：&1dquo;张师傅，能再给我一点儿稀饭吗？就一点点儿&he11ip;&he11ip;”

  安在天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孙书记也跟了过来。

  安在天喝着半碗稀饭，将馒头剥了皮，吃了起来。邻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被安在天撞着的那个女人，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在天，目光大胆又热烈，好像已经认识了安在天，是熟人了。她的年纪也许有3o岁，也许还要大，嘴唇涂得红红的，穿着一条黑呢裙，头用一块白手绢扎起来，很洋派的样子，有外国专家的时髦和艳丽。

  她冲安在天暧昧地笑了一下。

  安在天看见了，却视而不见，他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此人就是黄依依！

  安在天再次抬头时，黄依依已经走了，他的桌上，放着一碗没有动过的稀饭，显然是留给他的。

  二楼临时考场。走廊里横了一张桌子，写了&1dquo;考场”牌子，象征性地封了半边楼。

  安在天和孙书记上来，监考者对孙书记说：&1dquo;孙书记，按照你的要求，房间里电话都拔了。”

  有一男一女两位参考者提前到了。安在天和他们寒暄后，对孙书记说：&1dquo;我上去拿试题。”

  安在天上来，愣住了。

  黄依依站在3o1房间门口，见了安在天，还是刚才梦幻似的一个甜甜的笑容。安在天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1dquo;找我吗？”

  &1dquo;是啊。”黄依依的声音和笑容一样甜美。